第二百零四章 坏种
我站在史昭意面前,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耐,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质问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史依柔非要置你于死地?”
史昭意双唇紧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挣扎,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里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我见状,向前逼近一步,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你要是不说实话,没人能保得住你!”
史昭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无奈:“这是我们史家的事情,告诉你太多,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冷哼一声,转身欲走:“你不想说实话,以后别来找我了。”
史昭意急忙伸手拉住我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等等!我……我说。”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透过一抹悲凉,“我无意间在史依柔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有发给你的视频,还有她的日记,记录了她这些年做的坏事。她污蔑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我被退学,是因为她声称在学校被凌 辱,险些失了清白,我一气之下把那个所谓的肇事者打得肋骨断了三根,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设计的,是她故意勾引男生,还拍下照片误导我。”
史昭意的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说道:“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我妈之前怀过一个孩子,也是史依柔一手造成的。
是她故意在地上撒了护肤油,导致我妈滑倒流产。当我去找她对质时,她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污蔑我吸毒,其实是她在给我的糖果里掺了毒品。”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绝望:“我去告诉父亲,可他根本不相信我,还打了我一巴掌。离家后,我发现有人一直跟踪我,想要杀我灭口。”
我听着他的讲述,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通。
思索片刻后,我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这样东躲西 藏不是办法。在结婚典礼上光明正大地出现,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和你的母亲。”
“可是我妈还在她手上,史依柔她是个疯子。”史昭意的脸上露出一瞬的恐慌,又接着补充道:“你能够想象出来吗?她害我妈流产的时候,她才八岁。”
八岁?
我眼底掠过了一抹惊愕,心里却是冷笑出声。
有些人的恶,是天生的。
我自然能够明白史昭意此时此刻的感受。
毕竟那可是他一直宠爱了几十年的妹妹,怎么能够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史依柔在史昭意的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妹妹。
被史家收养后,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所以过的小心翼翼的。
久而久之,史昭意这个哥哥也误认为自己的母亲对她不喜,所以更加对她好,却不知道沈燕对史依柔的厌恶原来是因为胎死腹中的孩子。
只可惜她根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可是其实上却处心积虑一直在替自己筹谋,想要在史家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她是不允许再出现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人。
更何况倘若沈燕再生出一个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对她而言都是阻碍。
都会剥脱掉史昭意对她的怜悯和疼爱。
对于史依柔而言,在她的心里所有的人都只是她手中的工具罢了。
但凡阻碍到她,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除之而后快。
史昭意的担心也无可厚非。
“放心,史依柔觉得沈燕是拿捏你的软肋,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会派人继续找她。”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婚礼当天,我一定能够帮你把人带来。”
史昭意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你知道我妈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现在不知道,但是马上就会知道了,你身体?”
“我已经戒掉了。”史昭意眸子里散着闪光,当我看到他手臂上用刀划过的一片片伤疤时,不由蹙起了眉头,这小子果然够疯也够狠。
“你回去吧,婚宴时间。”
史昭意笑了笑,“放心,我会知道的,到时一定会出现。”
我点了点头。
而此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唐十一的叫唤声。
待我转过身时,史昭意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走出去的时候,便看到唐十一和李峰在四处焦急地寻找着我。
当看到我的身影时,唐十一如释重负,快步跑到我身边,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清念姐,去哪儿了?可把我急坏了!”
唐十一的眼睛里满是担忧,眼眶红红的。
我笑着打趣道:“请柬都发出去了,公告也有了,现在我可是陈家的媳妇,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怎么样?”
李峰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疑惑地问道:“难道九爷还有仇家?”
李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眼神躲闪。
我心中暗自嘀咕:看来这陈太太和小三都不是好当的角色,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和危险呢?
我已经没了逛街的兴致,但想到陈希月给我的那张卡,于是拉着唐十一的手,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走,我们去逛街去。”
逛了足足三个小时的街,眼看着李峰和唐十一的手上已经再拿不下东西后,我们便打道回府。
李峰并没有直接送我回酒店,而是回了在郊区别墅。
我也没有拒绝,毕竟现在我可是陈家太太,总不能一直住在宾馆里。
回到住处后,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唐十一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小心翼翼地说道:“清念姐,你怎么了?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