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喝完了两瓶红酒,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谢晚晚东倒西歪地倒在床上,我洗了一把脸,转身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出来一阵吵闹声。
听那声音,有些熟悉。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只不过争吵声太大。
依稀能够听到屋里有两个女人。
我也懒得理会,拿着一条毯子盖住了她的被子,然后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查了不少有关脑癌的相关资料。
发现国外有一家研究机构有一种抑制癌细胞的药,只不过这种药还在试药阶段,不过经过前期数据对比,这种药对脑癌有一定的抑制效果。
只要能够有效地阻止癌细胞的生长,一种可以进行手机治疗,另一种便是选择保守治疗。
无论哪一种,都能够有效地增加病患后期的痛苦以及延长时间。
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倘若想要这种药剂,并不容易。
还有一点,那就是要有足够的钱。
一盒药的价格是五万人民币,一盒药二十一粒,平均下来二千三一颗。
除了买药以外,还需要去医院进行复查。
无论接下去要的是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治疗还是需要不少的费用。
我整理了一下手头现有的资金,凑到一起九百万,其中六百万还是陈希月给的。
直正属于自己支配的只有也三百万。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买来的那一串二百万的红宝石项链给卖了。
而且现在的那套房子虽然和小姨家靠的挺近,可是那都是几十年的老房子。
原本想要换一套大一点的,眼下就手头上的这些钱,自然是不敢动的。
可是让母亲再回到老小区,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老小区别说是摄像头了,看门的大爷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万一母亲在小区里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就连救护车想要直接进去,都不太容易,因为里面都是些小胡同。
更重要一点,脑癌晚期的病人,记忆力会大幅度的减退。
想到这里,握着笔的手停了下来。
心口一阵酸涩。
眼泪无法抑制住地滚落了下来。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哭泣。
我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故作镇定地开口,“等一下,马上来。”
难道是陈希月回来了?
毕竟这个时间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来?
可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却是陈浔的父亲陈渊时,不由怔了一下。
“陈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渊笑了笑,“清念,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聊几句。”
顿时我的脑子嗡嗡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和我聊什么?
关于陈浔还是陈希月?
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弟弟。
其实我并不想去,但知道陈渊来找到我,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
“楼下咖啡厅,半个小时后,我就过去。”
我抬起头对上陈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我就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