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上还放了豆角,这会儿看上去红中有绿,一看就十分好吃。
江瓷一说吃饭,两个孩子话也不说了,吭哧吭哧地一口肉一口玉米饼,吃得那叫一个香。
江瓷和周明礼同样也饿,也不多说什么,闷头开吃!
周苗和周阳都没怎么吃过油水大的东西,周明礼看他们吃了个七分饱,就勒令他们不许再吃了。
两个孩子不知饥饱,却十分听话的放下了碗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们俩小孩儿都害怕周明礼。
江瓷和周明礼倒是吃了个饱,放下筷子后,江瓷不知道为什么,很舒坦的打了一个嗝。
打完之后她顿觉不对,看向周明礼。
却见周明礼也在看她,唇角带了点笑。
江瓷:“……”
她在心里气急败坏的想:该死的前夫哥,又笑话我!
江瓷强撑着没露怯,仿佛刚才那个嗝不存在一样,十分淡定说,“你的手艺不错。”
周明礼唇角又往上翘,很快又被他压下去,矜持说,“你喜欢吃就行。”
两个人吃饱了,都不太想动弹,江瓷看着两个孩子昏昏欲睡,就让他们自己洗洗脸,回屋睡觉。
院子里就剩她和周明礼,江瓷就听周明礼低声说,“我们俩很久没坐一起吃饭了。”
江瓷恍惚了一下,侧头瞥他一眼,想了想。
上次和周明礼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妈勒令她和周明礼回家,两人推了一个多月,才一起回江家,陪二老吃了个饭。
晚饭之后,江母还扯着江瓷说了一会儿话。
问她是不是和周明礼闹矛盾了。
江瓷说,“我和他闹什么矛盾,我忙的很。”
“那也得关心关心你丈夫,明礼是你老公,你还不上心。”
江瓷不以为意,周明礼多大的人了?他现在事业有成,还需要她上心什么?
直到江瓷结束工作,回到父母身边陪他们,偶尔出去应酬时,别人总会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听得江瓷直皱眉。
什么是“要我是江总,我一定给他一个大耳巴子,让他明白明白,没了江总他什么都不是。”“江总,我这儿还有很多贫穷男大,个个体格好,身强力壮,你要不要看看?”云云的话。
江瓷直觉感到不对,晚上周明礼在公司加班,她便直接去了周明礼的公司,“明礼……你都和她形婚六七年了,你打算和江瓷什么时候离婚啊。”
那女人千娇百媚的声音到现在依旧盘旋于江瓷的耳中。
刺耳又让江瓷想冷笑。
她的神情变得淡淡,说道,“比起这个,还是想想后面要怎么办。”
江瓷语气平静,“明年十月才恢复高考,现在还有红袖章在城里来回巡逻,做生意保不准就被抓。”
察觉到她的冷淡,周明礼心里泛起些微苦涩,他和江瓷离婚前的确闹得很不愉快。
理智回笼,周明礼道,“想这些还太远,我们目前的困境是……”
顿了顿,周明礼说,“家里剩的玉米面没有多少了,最多再吃两三顿,我们得去供销社买一些。”
“还有油盐等等,都见底了,这些是立刻需要解决的问题。”
温饱,只有吃饱了她们才能继续考虑其他事情。
从没有为生计发过愁的江瓷,听着这些柴米油盐的事儿,反常的接受良好。
她说,“把钱和票都拿出来,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