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阳被呛了下，看了一眼许应，只觉得嘴里面的菜都是酸的。
啊啊啊，他女朋友在哪里啊！
黎耀阳把嘴里面的酸柠檬咽了下去，转移了话题：“你们该不会是打算毕业就结婚吧？”
这回轮到甘棠被呛了，许应瞥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打算毕业去相亲吧？”
黎耀阳：“……”
甘棠从许应的手上接过纸巾，对黎耀阳刚才的问题，谁也没有再提起。
毕业在即，黎耀阳的话比以前好多，说什么还是学习好，牛马一点都不好当。
许应听他说了一大堆：“那你怎么不读研？”
“读啊，我打算出国去读研了。”
甘棠怔了一下，许应也放下了筷子：“你之前不是说不读研的吗？”
“想了想，还是想再多读几年书。”
他说着，又不死心地看向甘棠：“甘棠妹妹，真的不出国读研吗？这次还是一样，我在前面给你开路！你只管来，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甘棠摇了摇头，“这次我就不跟着耀阳哥了。”
她想得很清楚，甘棠无比地清楚自己想要的什么。
“好吧，其实本校读研也不错啦。”
甘棠没想到黎耀阳会突然想出国读研：“耀阳哥，你出国了，学长公司怎么办？”
“那就是他该想的问题咯。”
黎耀阳说着，幽怨地抬起头：“我比较担心我读完研回来还是单身这个问题。”
听到他这话，甘棠没忍住笑了下。
这顿晚饭吃得有点久，酒饱饭足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
黎耀阳被许应打发去洗碗，甘棠消了会食后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三人玩斗地主守岁。
甘棠坚持到十二点，零点钟声响过，她跟许应和黎耀阳说了新年快乐，就撑不住回去睡觉了。
电视里面的春晚也已经结束了，小小的客厅里面安静的很。
外面有烟火的声音，黎耀阳站在窗前，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岁岁年年人依旧。
许应从房间出来，黎耀阳给他扔了一瓶啤酒，“喝点？”
“嗯。”
他应了一声，走到那小沙发上坐下。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有酒瓶碰杯的声音。
半瓶啤酒下肚，许应开了口：“学校申请了吗？”
“嗯，申请了。”
“哪所？”
“麻省。”
意料之内。
许应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想出国读研了？”
“就是觉得自己学的还不够。”
黎耀阳举起酒瓶往他那碰了一下：“我要是顺利毕业的话，应该还能赶上甘棠妹妹本科毕业。”
“嗯。”
两人又无言，黎耀阳其实蛮多话说的，但人长大了，也学会了沉默。
“甘棠如果想出国读研，你会拦着她吗？”
“不会。”
黎耀阳笑了起来，抬手想勾住许应还是被挡开了，他不满地嚷了声：“这么多年了，让我搂一次又怎么样？”
“你搂不到又怎么样？”
“说真的，别辜负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