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阳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看着看着，有种路过的狗被硬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毕业后，老师对他们似乎没有了严厉，得知甘棠和许应在一起后，大家都说两人长得好看，光站在一起就觉得般配。
大课间结束后，三人也跟老师一一拜别。
走出教学楼，外面正飘着细雪。
甘棠去上洗手间，黎耀阳拖着推车，往许应那儿甩了一下：“看到没，那么多老师看着，甘棠妹妹也没想松开你的手。”
许应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是看向甘棠离开的方向。
黎耀阳哼了声：“以后少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甘棠妹妹这么好，你不握紧一点，随时都有人来撬你墙角。”
“我要是甘棠妹妹，我才不会这么傻呢，人都把我推开了，我还巴巴地回来。”
许应听着黎耀阳这些话，想起十二月自己说的那些混蛋话，喉间像是被人放了一团棉花，又胀又堵。
见他听进去了，黎耀阳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有什么好自卑的，长得帅、人品也不错、打游戏也牛逼，毕业了，就算找不到好工作，你这不还能打游戏挣钱。”
“再说了，甘棠妹妹自己名校毕业，她想要好生活，她自己挣不到吗？比起那些外在的物质，她更想要的是你这个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她的哥哥。”
“当初那么大的雨她被她小叔赶出家门，可想而知她爸妈去世后，她像个皮球一样被亲戚踢来踢去，没人愿意要她。这种抛弃的感觉，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让她再承受一次？”
黎耀阳看到甘棠走过来，低声说完最后一句：“还有，许应，偶尔也可以自私一点。”
幸福嘛，不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哥哥、耀阳哥，下雪了。”
甘棠小跑过来，从书包里面拿出伞，递给黎耀阳：“耀阳哥。”
“还是甘棠妹妹好，知道我没带伞。”
甘棠弯唇浅笑了下，看向许应：“哥哥，你包里面还有一把伞。”
许应松开一边肩带，把里面的折叠伞拿出来。
黎耀阳把推车还给保安，还跟保安聊了一会儿。
许应撑着伞，牵着甘棠在旁边等着他，最后还是保安大叔说下次聊，黎耀阳才走。
“你们下午什么安排？甘棠妹妹今天是不是放假？”
“不是，是今天的课调到周六了，梁琦妈妈今天带她去看望爷爷奶奶去了。”
“哦哦哦，那一块吃个午饭呗？我们三也好久没聚了，下午一块打会游戏？”
甘棠没有意见，她看向许应：“哥哥？”
许应看了眼黎耀阳，最后还是应了一声：“嗯。”
什么好久没聚，明明上周他才过来了。
三人又去了那一家烤鱼店，甘棠看着热腾腾的烤鱼，有种时间没什么变化的错觉，一切就好像是她刚刚到许应家那会一样。
有哥哥、有帮她补习的黎耀阳，还有这家熟悉的烤鱼店，熟悉的烤鱼。
唇角被碰了下，甘棠回过神来，看到许应刚擦过自己唇边的指腹，弯了下唇。
还是有变化的，她和哥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