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瓶鸡尾酒喝完，甘棠始终清醒的很。
许应陪她闹到十二点，不让她继续胡闹下去了，让她去洗漱睡觉。
“哥哥，为什么我没醉？”
许应掐了下她的脸：“快去洗澡。”
“好吧。”
洗完澡出来，甘棠看着坐在那小沙发上的许应，自觉地上了床，盖好被子，但她没睡：“哥哥。”
“怎么，还想我下去给你买酒？”
“哥哥你过来。”
她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许应没过去，只是从那一米多长的沙发的这头，离着她的床，还有一个床头柜的位置：“说吧。”
甘棠刚洗完澡，被热气熏得脸颊两侧都是红的。
这会儿人躺在床上，这露了半张脸出来，许应话说完，她眼眸里面的光明显地暗了暗：“哥哥以前都是在我身边的。”
许应觉得今天的甘棠很反常，可今天是中秋节，她一向黏他，这样的反常似乎又合理。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走过去，到床边蹲下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明天哥哥也在。”
甘棠看着他，明明在嘴边的话，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哥哥。”
“嗯？”
“你以后谈恋爱了，女朋友不喜欢我怎么办？”
“……看小说了？”
“没有。”
她眨了一下眼睛，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了自己的脸和眼睛：“我困了，哥哥。”
她的声音有些闷，听着就不太一样。
许应拉了拉被子，没拉下来。
他在床头边蹲了一会儿，隔着被子抚了一下她的脸：“晚安。”
第二天甘棠果然起不来，许应也没催她，买了早餐等她醒了再拿过去给她。
甘棠很少熬夜，这么晚睡，生物钟显然不太习惯，醒来人呆呆的，看着门口的许应，听到他问她洗漱没，她才知道让开位置让他进来。
假期人实在是太多，本来第二天许应规划的是另外一个景点，但是鉴于昨天人挤人的景点也没什么游玩乐趣，他没再带甘棠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领着甘棠去老城区闲逛。
甘棠对旅游其实没有那种必须打卡景点的想法，她更欢喜的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陌生的城市风景吃体会不同的饮食文化。
最最重要的是，和她一起游玩的人是许应，她就更加不在意景点了。
早上甘棠醒得晚，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饭的饭点了。
刚好路过一个高中，看到成群的学生放学回家吃午饭，骑着车的男生飞快地从身边过。
甘棠不禁想起高一和许应上下学的时光，“哥哥，时间过得好快啊。”
一眨眼，竟然都过去三年半了。
许应偏头看着她，曾经才到他胸口的女孩，现在已经到他肩膀了。
那个蹲在门口哭的甘棠，如今更多的是看着他笑。
百感交集，两人看着马路对面的学校门口，各有思绪。
为期五天的旅游很快就结束了，甘棠被许应送回学校的时候，明显有些闷闷不乐。
出门前她下定了决心，可是五天的时间，她却连六个字都说不出口。
甘棠有些沮丧，想到又要和许应分开，心情更是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