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小群里面，黎耀阳正在艾特他，问他什么想法。
许应没心情回，直接把微信也退了，把手机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扔，人往沙发后一靠，闭上双眼，试图压下心烦气躁。
压不下！
“哥哥。”
甘棠洗完澡出来，看到许应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她走到他身旁，轻声喊了他一下。
她话音刚落，许应双眸睁开，黑色的瞳仁带着莫名的情绪，正直直地看着她。
离得太近了些，甘棠心猛的跳了一下。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洗完了，哥哥。”
“嗯。”
许应应了声，往前坐了点，敛下眉眼看了会桌面上屏幕又亮了起来的手机。
甘棠也看到了：“哥哥，耀阳哥哥找你。”
黎耀阳在小群里面把第三条消息撤回了，甘棠也在里面，那话不太适合说。
撤回后他私聊许应，私聊他话就多了，一连几秒钟，许应的手机屏幕都是亮着的，皆因他消息不断地发过来。
“他闲的。”
许应重新抬起头，看到甘棠头发在滴着水，皱了下眉：“怎么不吹头发？”
“浴室里面太热了。”
甘棠抹了一下在出汗的后颈，把毛巾重新甩开裹上头发。
她头发一直没剪短，只在今年过年前去修过，刘海是她自己剪的，乌黑的长发已经及腰了，洗了头发后吹干都得半个多小时。
家里面入夜了虽然没有白天热，可浴室里面空气不是很流通，她洗完澡里面就已经够热了，甘棠只好先出来了。
“别对着风扇吹。”
许应把一旁的风扇转开。
老房子没装空调，也没有吊扇，风扇还是许应去年热得不行买回来的。
“哦。”
甘棠倒也听话，不让她吹风扇她就不吹。
许应看着她，刚洗完澡的甘棠脸颊红扑扑的，湿了水的齐刘海在额头前一缕一缕的，显得她有点呆。
“吹头发吗？”
他问了一句，起身拿了吹风筒出来，勾过门口的小矮凳，放在离自己跟前半米远的距离，“过来。”
甘棠起身坐到了矮凳上，他坐在沙发上，插了吹风筒开了温风举着让她顺头发。
屋里面只有吹风筒轰轰轰的声音和风扇呼呼呼的声音，甘棠头发被吹得干了大半，她回头看向许应：“哥哥，好了。”
许应关了吹风筒，问她：“同学聚会好玩吗？”
甘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嗯……他们的大冒险很搞笑。”
没问到自己想要听的，许应转了下手上的吹风筒：“今天同学聚会，有没有特别的事情？”
甘棠顺着头发的手颤了一下，她看向许应，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她鼓起勇气没有挪开视线，犹豫着：“哥哥。”
“嗯？”
“是不是很多女生向你表白？”
“咳——”
许应没想到，问题会转到自己的身上。
他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的水，才开口：“也不多。很多男生向你表白？”
甘棠连忙摇头：“不多的。”
“那就是有。”
许应看着她，握着水杯的手有些紧，面上却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些表白的男生里，有你喜欢的吗？”
甘棠抿了下唇，“那哥哥呢？向你表白的女生里面，有哥哥喜欢的吗？”
哥哥是有女朋友了吗？
可是这么直白的话，甘棠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