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面，“真的想让我跟你一起学？”
听到他这话，甘棠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她看着许应，好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恩恩！如果哥哥跟我一起学的话，耀阳哥哥他会讲慢一些的！”
“……”
一时之间，许应也分不清楚，甘棠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是不是真的有点跟不上黎耀阳的速度？
跟不上也是正常的，毕竟黎耀阳讲的也没多好。
他不说话，甘棠心底有些忐忑，抿了抿唇，她又说了一句：“如果我还是跟不上的话，耀阳哥哥回去后，我就可以问哥哥了。”
许应下最后一步阶梯，回头看着甘棠，沉默了一秒：“好。”
……
甘棠今天有些兴奋，不知不觉居然多跑了一圈。
自从许应带她过来晨跑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好了许多。
一开始的时候，她坚持跑完一圈四百米气就已经喘的不行了，现在她跑五圈以上，都不再觉得特别难。
多跑了一圈，时间自然就多花了十分钟。
两人到家的时候，黎耀阳已经背着书包靠在墙上等着了。
看到他们两人回来，黎耀阳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俩今天出门了呢！？”
甘棠从车上下来，“不好意思耀阳哥哥，我多跑了一圈。”
“没事没事！”
黎耀阳挠了挠头，看向许应：“你今天要跟我们一块学习？”
他说这话就是纯粹想调侃许应，不想话刚出口，就听到对方“嗯”了一声。
黎耀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
许应把车停好，甘棠已经开了门进去端早餐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嗯’？”
许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甘棠说你讲课讲得太烂了！”
黎耀阳脸一烫，这让他无法反驳：“我讲课烂，跟你突然想好好学习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是你想自己学会了，亲自再教一遍甘棠？”
许应这次没说话，因为他确实是是这么想的。
黎耀阳见他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正想笑他，甘棠端着包子出来了。
许应从她身旁走向厨房，黎耀阳唇刚勾起来，他人就不见了。
吃过早餐后，甘棠让黎耀阳把前几天教的高一数学再重新讲一遍，她还不是很明白。
这话又让黎耀阳脸热，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教学方式是不是真的那么烂。
甘棠拉过椅子放到自己身旁，然后看向许应：“哥哥，你坐这里可以吗？”
许应无所谓，拿了高一数学书走过去。
有一说一，黎耀阳真的不怎么会教人，之前也就甘棠基础好脑子好，才跟得上。
现在重新学，甘棠一堂课问了十多次为什么，说了十多次“我还是不是很明白，耀阳哥哥可以把这里再讲一讲吗？”。
黎耀阳虽然讲得简洁囫囵，但他耐心倒也好。
他不会讲细节过程，但甘棠问，他就会解释。
许应一开始听得有些头昏脑涨，渐渐地发现甘棠不理解的地方跟他不理解的地方也一样，她问了之后，黎耀阳回答，他也能听明白。
许应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好像也不是那么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