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到了耳根，低声呢喃，“我会了，我自己来。”
沈若琛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直起身来，理了理领带，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
“这么笨，怎么放心把你交出去？”
这句话说得一语双关，把秦晚调离总裁办，是沈若琛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的决定，或许对她对他俩都好。
秦晚微顿，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开口问：“我真的很笨吗？”
“嗯？”沈若琛被她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吓了一跳。
“怎么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又不会少块肉。”
女人缓缓抬头，目光淡淡地扫过他，脸上表情落寞。
“从前你总这么说我，我不信，现在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信了。”
如果不是好骗的话，他们为何都来欺骗她呢？是她太好拿捏，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别啊，别别人说什么你就是什么，还是得有点主见，我开玩笑……”沈若琛顿感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小。
“你今天怎么了？”
女人眼圈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被谁欺负了。
“好了好了，不改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你的工位上去。”
“……”
秦晚抱着电脑回了办公室。
听同事们议论说，晚上沈总要请大家吃饭。
上次部门聚餐，她找了个理由没去，这次恐怕是她在总裁办的最后一顿饭了，于是答应了下来。
晚上他们提前走了，沈若琛包下一个高级的日式料理店，十几号人下班就风风火火杀过去。
吃饭的时候，秘书们不断地向沈若琛敬酒，秦晚看着都觉得心惊。
她知道她们私下里都商量好的，晚上主要就是把沈若琛放倒，想看总裁出糗的样子。
几轮酒下肚后，气氛活跃了起来，平日里人模人样的白领也都放纵起来，喝酒打闹，抢着麦鬼哭狼嚎。
秦晚不喜这样的场面，把自己缩到沙发的角落，看着热闹的同事发呆。
沈若琛不知何时，悄然坐到了她的旁边。
沈若琛面色微红，举起手中的酒杯，“怎么不喝酒？”
秦晚淡淡扫了他一眼，“我酒量差。”
“今晚只有你没有和我喝了，你偷懒，别以为我不知道。”
上一次在他面前喝酒出了糗，那种糟糕的记忆抹都抹不掉，她当然不允许自己再犯错。
“沈总，敬重是放在心里的，不是口头上的恭维。”
沈若琛双眼微眯，也不再为难她，放下了酒杯。
“我看你晚上都没吃多少东西，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是，凉的，不习惯。”
沈若琛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那我让厨房给你做份拉面，怎么样？”
“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沈若琛笑着摇了摇头，还没等秦晚劝阻，他已经吩咐服务生去厨房让师傅给煮面，不一会面条就端了上来。
热的乌冬面。
盛情难却，秦晚拿起筷子，挑着面条斯文地吃了起来。
沈若琛直直地看着她，“现在可以说说今天你怎么了吗？”
“我怎么了？”她和他打马虎眼，“不就是小迷糊，被挨批，被你说笨，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我会好吗？”
“我这是为你好，成长快，上升空间大，等你转到新部门，遇到别的领导再试试，你会回头感激我的。”
“……”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秦晚低头一看，不由得一愣。
沈若琛早已瞥见屏幕上的“裴先生”，内心一阵醋意涌起，“不接吗？”
她立马拿起电话来，“喂？”
电话里男人声音沉稳低沉，不怒自威，“你在哪里？”
秦晚瞟了沈若琛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聚餐，我忘记和你说了，今天晚上部门聚餐，我在一家日料店。”
电话那边沉默。
“部门？同事……所以沈若琛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