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欲言又止，“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蒋军心不在焉回答：“什么意思？”
“晚上需要我留下来吗？”
“你现在要走？”蒋军质问的人是她，眼神却是看向裴译的。
都怪这个男人，他一来小姑娘的魂就被勾起了，连她这个哥哥都不要了。
她低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他没好气地说：“我想吃枇杷。”
主打一个没事找事，他不开心，他们也别想痛快。
秦晚表情不自然起来，“我现在去买。”
“你去买，我和她说会儿话。”蒋军不客气地对裴译说。
裴译愣了一下。
他这样特别像向大人示威的小孩，看起来张牙舞爪，实际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有点撒泼打滚的味道。
裴译觉得好笑，给秦晚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她脸拉长的像个苦瓜，挨着床边坐下，“我觉得你对他有偏见。”
蒋军沉默不语。
以往在家，秦晓艳三句两句不离裴家二少，听得他快要吐了。
裴少有什么？不就是有个好爹吗？
他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但不代表他儿子没有。
转念一想他这辈子也不知还有希望吗？
“怎么说他都比你年长，你不要没大没小。”
秦晚一时忘记自己说的是裴译的年纪。
蒋军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
心想不过比他大三岁，又不是大一轮，用得着这么排资论辈吗？
他有点娘家人的飘飘然，渐渐找不着北。
“你是不是也想像你妈一样，想靠男人上位，我跟你说男人都靠不住，特别这种有俩臭钱的，不会真心待你。”
秦晚一记冰冷的眼刀扫过来。
他像没看见似的，“你妈现在过这种生活，你将来也要和她一样吗？”
“你没有资格提我妈，她现在过得不好，不也是拜你和你爸所赐。”
蒋军冷嗤一声。
“真要怪的话，难道不是你爸吗？他要是好人为何把你们母女抛弃，让你们在别人的淫威下讨生活。”
“你……”
“对哦，你妈有的是经验，教你怎么笼络人心，怎么勾引男人，我看你学得不错，他眼睛就跟长在你身上似的。”
“你俩是不是已经同居了？你妈天天在家里烧高香，巴不得让你们早日生米煮成熟饭，要是你怀里揣着一个进门，她还靠我爸做什么？后半辈子靠女婿……”
啪！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左边脸颊。
他耳边一阵嗡鸣，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晚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妈嫁进你们家，也没有亏待过你吧，她都快把你当亲生儿子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