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正在和对方打架，她甚至都要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在照镜子了。
越打楚晚晚心越沉，这若是把这个“楚晚晚”放出去，就凭对方这和她一模一样的习性，替代她绝对没问题，她甚至敢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不对的地方。
楚晚晚的心沉到底，她绝对不能让对方赢过她。
抱着这股子心念，楚晚晚越打越疯狂。
台下阿亦时刻注意着楚晚晚的动静，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当即一声冷喝。
“楚晚晚，你给我冷静下来，理智一些。”
“如此心性，你是真的想让她取代你吗？”
“想想你的师父，师姐师兄，再想想你娘！她虽然是我炼制出来的，但我可不敢保证这个楚晚晚的心性！”
“她若是个好的，你娘他们还能少遭点罪。若是不好的，后果你自己知道是什么！”
楚晚晚眼睛里的红色渐渐褪去，露出一丝清明，收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底涌起阵阵后怕。
好险，她刚刚差点走火入魔！
“阿亦前辈，多谢！”
楚晚晚起身，郑重的对着阿亦行了个礼，感谢一番。
先不论阿亦前辈炼制出另一个她的具体目的是什么，至少这一刻的提醒让她免生心魔，就冲着这一点，她就该感谢阿亦前辈一辈子。
阿亦点头，“你好好冷静一番，仔细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这句，阿亦不再出声，根据规则，他只能提示到这里，再多就犯规了。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楚晚晚低头沉思起来。
上辈子过得太惨，这辈子重生之后，她就一直在马不停蹄的修炼，换宗门，找娘，几乎未停歇过。
她最开始想的是什么来着？
是好好修炼，早日飞升。
虽然这些日子被琐事缠身，但这个想法从来没变过。
楚晚晚眼中露出一丝迷茫，难道是她的想法错了？她不应该想着飞升？
不对！
想到阿亦最开始对她说的那句“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
楚晚晚似乎有一点悟了。
她可以战胜任何一个敌人，却无法战胜自己。
那么无法战胜的是自己的什么呢？
体能吗？或者修为？
想着想着，楚晚晚心中进一步清明，再次看向对面的“楚晚晚”时心中已经再无一丝惧怕。
抬手主动攻击，速度快到飞起，竟是硬控对面的“楚晚晚”几秒钟，就是这几秒钟让楚晚晚战胜了对面的“楚晚晚”，也正式战胜自己。
看着瞬间消失的“楚晚晚”，以及周围变换过来的场景，楚晚晚渐渐明白过来，她刚刚经历的一切竟然都是幻境。
来不及思考这幻境有多厉害，一丝愧疚爬上楚晚晚的心间。
她就说自家老祖宗留下的人怎么可能害她呢，她刚刚竟然还那么想阿亦前辈，真是不应该。
想到这里，楚晚晚对着阿亦郑重行礼道歉。
“阿亦前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的用心的。”
阿亦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怀疑我的又不止你一个，我早就习惯了。”
“恭喜你，楚晚晚，成功通过问体路的考验。”
“接下来的考验会越来越难，你要加油呀！”
“好，我会加油的。”
楚晚晚点头，上前主动拥抱起阿亦，“阿亦前辈，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你也要保重呀。”
话落，楚晚晚刚想起身，却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皱眉看向阿亦。
“阿亦前辈，您的身体？”
怎么凉凉的？后半句话楚晚晚没问出口，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失去生命的人身体才会如此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