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推门进了净房:“都摔了,如此逞能作甚?”
“不敲个门?”
陆承珝急忙取了搭在浴桶壁上的棉巾,浸到水中,盖在关键处。
苏心瑜脚步一顿,退出净房门,重新敲了敲:“夫君,我可以进么?”
“进。”
苏心瑜摇首,缓步去了屏风后,盯着他已然发汗的俊脸:“你若昏过去,压根来不及喊人,结果如何,你不想?”
“我没那么脆弱。”
“行,你厉害。”
“你能否坐下?”陆承珝问。
她这般站着瞧,怎么感觉不太妥?
苏心瑜便坐了,才坐了片刻,她身上也开始冒汗。
如今天热,屋子里早都搁了冰盆,用来纳凉,但净房除外。
特别是此刻他需要泡药浴的情况下,不能有冰盆搁在一旁。
苏心瑜起了一层薄汗,弄得身上开始难受,遂起身:“我回房拿把扇子,很快回来,你别有事。”
不待陆承珝说什么,她便疾步往外。
只片刻便回来,一只手拿了把团扇,另只手捏了块帕子,一屁股坐回原位。
不得不说浴桶热气冒着的情况下,净房就是热。
苏心瑜一边扇扇子,一边拿帕子擦脖颈。
陆承珝不经意撇了眼。
少女颈子白腻,如今时节夏款衣裳的领子较其他季节的低不少,汗水顺着颈子滑过锁骨滑入领子。
视线到底不敢往下再瞧,便收回了目光。
本就天热汗多,热水泡着,汗就愈发多,此刻虽不敢瞧,但女子身前的弧度还是印在了他的脑中。
额头的汗就更多了些。
苏心瑜抬眸看到,捏着帕子问他:“要我帮你抹汗么?”
“不必。”
她想用她擦过颈子的帕子给他擦汗?
陆承珝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忙拿水泼脸。
天气热,泡药浴的时辰似乎过得格外慢,好在两刻钟也不长,时辰到时,苏心瑜主动出了去。
陆承珝这才从浴桶中起身。
一次药浴泡好,身体立时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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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苏心瑜在东厢房洗漱完,主动到了主屋。
看陆承珝的面色比白天好了不少,心头的忧心减少些许:“师父有在方子上提到,此方得泡三回,明后日,夫君还得泡。”
“好。”
陆承珝踢了踢冰盆,使得冰盆靠床近些。
苏心瑜脱下披在身上的外衫就上了床:“母亲与瑶瑶还不知道今日之事吧?”
“她们不知,还不如不知。”陆承珝也上了床。
“也是,知道了,也只能生气。”
不多时,两人并排躺好。
许久不曾睡到一起,苏心瑜有些难以入眠,侧身与他说话:“夫君这席子凉快,可花不少钱吧?”
“还行。”
只片刻,她就喊热:“夫君给我扇子,我热了。”
陆承珝伸手将床头柜的扇子给她。
哗哗哗地扇风,苏心瑜时不时地换地躺,等将一处席子睡热了,她又挪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