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愣住,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真是。
叶欢抿唇,将自己早些就发现莫裎身世的事情和江母说了。
江母没想到,她竟是事先知道的人。
微微叹气后,她对着叶欢道,“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外公也提出让你和莫裎把离婚证办了,走完流程,以后你就和他没关系了,你和他之前的事,也忘了,就当从没见过这个人。”
和莫裎离婚这事,叶欢是迟早的,可听着江母后面的话,叶欢拧眉,开口道,“妈,你们这样对莫裎太过分了,我知道外公心中的怨念,也理解他的痛苦,更清楚他无法接受莫裎的想法,当然,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但我和莫裎不一样,无论如何,他终究救过我的命,何况,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该祸及他,站在他的角度想。”
“他从小没了母亲,一个人在边境,孤苦无依长大八岁,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来到莫家,他一心感恩莫家对他的养育之恩,这些年,他没少为莫家出力,他从未对莫家的东西存有私心,他不该被这样对待的。”
孩子的事,叶欢对莫裎有怨言,可终归事情已经发生,何况孩子已经死了,即便她亲眼看到了那孩子,又能有什么用。
换了就换了,人世一生,草木一秋。
终归都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
叶欢的话,江母听见去了一些,但对莫裎的身世,她还是无法接受,抿了抿唇道,“他的事,你以后在莫家少提就是,你外公不会对他赶尽杀绝,甚至这些年来,该是他的东西,也不会少他半分,但莫家不会再让他进了。”
叶欢叹气,知道一时半会是说不清这事了。
母女两人说完话,朝着大厅走去,只是刚进去。
便见莫老爷子握着手机,脸色剧变,随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瘫坐到沙发上,手捂着心口,半天呼吸不上来。
“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现不对,江母连忙跑上去扶着老爷子。
老爷子指着手机,许久才道了一句,“出事了。”随后,急火攻心便晕了过去。
一时间原本欢快的气氛便得四下纷乱,众人手忙脚乱,急成一团。
叶欢是在几分钟后知道出什么事的。
莫北坤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公司也被查了,其中缘由报信的人说得太着急,叶欢也并未听的清楚。
一阵惊慌错乱后,莫老爷子被送往医院。
医院走廊。
不等叶欢和江母喘口气,一群记者像是闻到屎的苍蝇般,朝着她们母女围堵而来,举着手里的相机和话筒,问着叶欢和江母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好在混乱中,一群黑衣保镖出现,不等叶欢反应时间,傅晏州将她们母女带出了困境。
“这才短短没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医院vip病房,江母急得不知所措。
叶欢抿唇,看着手机里不断跳出有关莫家各种或真或假的传言。
良久,她看向傅晏州道,“上面为什么会突然查莫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从江母口中已经了解了莫家的基本情况。
莫老爷子当年因酒井玲子的事,牵连了不少人的性命,本将莫北坤培养从政的他,主动提出让莫北坤退下,不让他再接手任何有关政治方面的事。
一来是他内疚,自己的失误给国家带了震荡,二来是莫北坤和酒井玲子的事会给从政的莫北坤带来大雷。
所以自从莫老爷子退休后,莫家就很少接触政治类的大事了,但他毕竟是有威望的老将军,备受尊敬,所以即便无子女后代从政,但从前的战友和小辈,也都对他敬重有加,莫北坤从商,但凡有利,基本上面都自动给予关照。
这么多年来,从未出事,怎么如今突然出事了。
傅晏州抿唇,开口道,“这事应该是因为政治权利交换后产生的变动。”他提了某个当先的大人物,道,“新官上任,必然要烧一把火,莫家眼下无人在上面的位置,加上莫爷爷年纪大了,手里没有实权,这火,莫家避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