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猛地拔高了音量。
“你这是在怪我？！”
“我没有……”
女生明显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这段时间您就来过一次，而且您就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指导……”
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了。
“好！很好！”
王老师怒极反笑。
“看来你们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都敢教训起我来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既然你们觉得在我这里学不到东西，那你们大可以出去，看看还有哪个老师愿意收留你们这群废物！”
我无奈地笑了笑，一旁的张老师也有些尴尬地搓着手。
就在这时候，王老师黑着脸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到我和张老师站在门口，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不过那表情也就停留了一秒钟，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老王，消消气，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张老师赶紧上前，满脸堆笑。
“就是一个比赛而已，没那么重要的，重在参与嘛！”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到王老师吃瘪的样子，心里实在痛快，也跟着补了一句。
“就是啊，老王，张老师说得对，不过就是一个比赛，犯不着生这么大气，还是要平常心，不能太功利了。”
我这话一出，王老师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懂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老师说完，也不等我们回话，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张老师看着王老师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王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看重名利了，唉，其实这比赛的名次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看啊，最重要的还是享受过程，你说是不是啊，老林？”
我敷衍地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
我心里清楚，张老师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
前面刚开始的时候，王老师找我茬儿的时候，他也没少帮腔。
只不过是现在看到比赛过半，我手上的学员还剩下不少，所以想来巴结巴结我罢了。
好歹我也活了六十多年，要是这点小伎俩都看不懂的话，那真是算白活了。
和张老师简单的客套了几句，我便离开了，准备回家。
刚走到门口，林勇带着几个学员走到我身边。
“林老，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林勇满脸热情。
其他几个学员也跟着附和。
“是啊，林老，您可一定要赏脸啊！”
“林老，您就别推辞了，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一起吃顿饭吧！”
看着他们一个个真诚的眼神，我笑着摆了摆手。
“今天就算了吧，我回去还有点事，等比赛结束之后，我做东，请你们所有人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