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归山海,山海藏深意。”
“林老师,祝您余生幸福美满。”
林一菡心下感动,当即给他回了句:
“谢谢!也祝你新的旅程精彩纷呈!”
微信回得差不多后,她放下手机,偏头看向景峤,颇为自恋地笑着感慨道:
“我果然有当老师的天赋,竟然能带出不少考的比我当年都高不少分的学生。”
景峤微笑捧场:
“长江后浪推前浪,林老师确实厉害。”
林一菡笑嘻嘻道:“那我岂不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
景峤潇洒道:
“那我陪你一起融入海浪,自在遨游。”
林一菡怔愣地看他一眼,明知他在安慰自己,这样的说法依旧让她心下淌过一股暖流。
景峤将车停在一家俄罗斯餐厅前,两人下车,一起走进这家环境优雅怡人的餐厅。
就座后,服务员递来菜单,林一菡发现按这家店的价位算下来,人均也就是两三百,远低于他的请客水准。
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这样的选择既没有糊弄这顿饭,也不会超过她的消费水平。
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回家路上,景淮之给景峤打来电话:
“在家吗?我去找你。”
“十分钟后到家。”
到家打过招呼后,林一菡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空间留给要谈事情的父子二人。
家里隔音效果一般,加上客厅的两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林一菡依稀听清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沙发上,景淮之没顾得上喝茶就开口问:
“你母亲的案子到什么进度了?”
“两周后开庭审理。”
“有把握吗?”
“嗯。”
景淮之深深看了景峤一眼,
“之前我告诉过你,曾伟从昏迷中苏醒后,伤势有好转的迹象。”
“但是今天,他的管子被人拔了,还好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一调查,发现他的家属曾找过主治医生,说他们捉襟见肘,要求给他换成最便宜的药,而且值班护士撞见过几次,家人对他的照料极不上心。”
“如果不是我特地派人盯着,悉心照顾,他的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
景峤皱了皱眉:
“你的意思是,家属是故意的?”
景淮之目光严肃点点头:
“我敢肯定,他们是故意的,医药费由你全权负责,根本不是理由。”
“这背后的原因值得你深思。”
景峤低眉沉思片刻,开口道:
“这件事过于异常,我会去查清楚。”
“爸,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是谁拔的管子?”
景淮之点点头: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专人24小时看着他。”
“监控录像我给你准备好了,虽然那人戴着口罩,但我们还是找出了他的行动轨迹,是隔壁床的病人。”
“这个病人原本因为没钱住院将被清退,可他前两天忽然又有钱住院了。”
景峤点了点头,
“情况我了解了,我也会尽快找她谈一谈。”
他没有说这个“她”是谁,但景淮之一下就明白,他说的是蔡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