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话音一落,沈允珩凉薄的掀了掀眼帘,薄唇轻启,“自行去领罚。”
“是……啊……是……”
凌肖垂头丧气离开。
凌棋代替凌肖继续同沈允珩汇报昨夜的事。
听到他差点将孟亭月掐死时,沈允珩眉梢动了动。
“带孤去找她。”
沈允珩将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偏院。
院中扫洒丫头轻声问候。
“殿下,太子妃还未醒。”
沈允珩长驱直入,直接来到孟亭月榻侧。
孟亭月对这府上一切都极为陌生,秦嬷嬷等人又不在身侧,她只是简单褪去头上繁冗的头饰,合体入睡。
沈允珩一眼便看见她脖颈处的醒目红痕。
红痕经历过一夜不仅没有消退分毫,反倒是越发的醒目,时刻在提醒沈允珩昨夜的所作所为。
打量审视的目光落在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
“孤知道你醒了。”
话音刚歇,那似蝶翼般漂亮的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眸色清明,没有丝毫的困倦。
孟亭月对此地陌生,睡眠也浅,院外响起声音时便醒了。
“谈谈。”
沈允珩神情自若的来到桌旁落座。
孟亭月观他面色知晓他已清醒,自如坐到他身侧。
院内丫头极有眼色的退下。
“昨夜是孤不对,险些伤了你。”
“殿下若真要道歉,不如去求陛下姑息此事。”
孟亭月身形纤细,立得板正,天际破晓,日光缓缓映入屋子,将她脖颈的红痕映得格外狰狞。
沈允珩一顿,“好。”
孟亭月心中的大石头落地,神情也松快了不少,“我就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昨夜的事我也当没发生过。”
孟亭月脖颈上有伤,脂粉都压不住,沈允珩提出让她休息,独自一人入宫。
孟亭月在屋内接受丫鬟的伺候,不消片刻,秦嬷嬷领着青蓝青靛一同冲入屋。
“姑娘,我们好想你啊,姑娘没事吧。”
三人一冲入屋就瞧见梳妆桌前俏娇人脖颈处醒目的红痕。
三人脑中皆是涌上无尽怒火。
青靛眼疾手快地捂住青蓝的嘴,将她欲脱口的话给堵回去。
孟亭月将屋内丫鬟遣出去。
青靛依旧将青蓝的口捂着。
“可冷静了?”孟亭月注视着青蓝。
青蓝点头,青靛才松手。
“这边不是孟府,记着,少言少错。”孟亭月语重心长嘱咐。
“姑娘的脖子是被谁伤的?”青蓝眼底满满沁出心疼。
“昨夜太子狂躁症被诱发,不慎伤了我。”
孟亭月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但三人心底已经将昨夜的画面都联想出,心中除了心疼还有责怪。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手下那般重,姑娘该有多疼啊。”秦嬷嬷指尖轻颤,想触碰那红痕又怕她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