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许偷懒！”
“能修建祭坛是你们的荣幸！我看谁敢停下来！”
叶家军挥舞着鞭子，但凡谁速度慢一点，便一鞭子甩在那人身上。
鞭子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
百姓痛苦的闷哼声此起彼伏。
衙役没有以为百姓身体到了极限而心疼，反而鞭子挥舞的更加勤快。
有苦役挨了一鞭子，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手掌接触地面的石头，男人哀嚎了一声，皮肤仅仅接触地面一瞬，手掌便被烫得刺啦一声，起了水泡。
高温之下，就算是漂亮国超人来了，也承受不住。
那人摇摇晃晃了好几次都没站起身，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爹！”
“哥！”
男人的家人发出悲鸣的声音，双手还未搀扶起男人，就被叶家军的鞭子甩在手臂上。
“干活！谁让你们偷懒的。”
有人上前查看男人的状况，见断了气，便拖拽着男人的脚，将人扔在祭坛旁边的坑里。
坑里层层叠叠堆积了不少尸体，天气太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蝇虫萦绕在实体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嗡的声音。
这一幕百姓已经看的麻木，他们垂头扛着沉重的木头，赤脚踩在炙热的大地上，双脚已经被烫的血肉模糊。
没空理会别人的生死，只麻木继续向前。
顾南枝看得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痛，接受过现代人人平等的教育，她始终无法接受古代不把人当成人的行为。
她侧开目光，不愿意看见百姓受苦受难的模样。
“何必如此残忍，反正只要祭坛修建完了不就成了。”
她终究是没忍住，还是开口。
叶瑾低头喝了一口酸梅汤，茶杯中还漂浮着几块冰，侍女一左一右给他扇风，和太阳底下辛苦劳作的苦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就是一贱奴而已，神女何必心软。”
在古代，贱奴甚至不能称得上人，只是牲畜，或许牲畜都不如，毕竟大源律法，百姓不得杀牛，因为牛要耕田。
而贱奴却可以随意打杀，在他们的眼中，人甚至比不上牲畜。
顾南枝吸了一口气，空气里的热气卷进肺里，整个人都有些难受。
“祭坛马上就要搭建好了，夜明星呢？我要见他一面。”
叶瑾拿着茶杯的水一顿，复而放在桌子上，瞥了顾南枝一眼。
那一眼带着警告，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警告。
“神女何必着急，人总归是会见面的，何必急于一时。”
顾南枝扣着手指，力道大的手指边缘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