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同为六部堂官，魏弼早前就是沈仙佑的人，待遇比起孙广业要好的多。
支走外人过后，女子们也都能在院子里透口气了。
沈仙佑这时换了身干净的藩王蟒袍，走到萧灵珍身边。
“灵珍姐姐，府中事宜还得劳累你来打理，现在王府够大，给夫人们还有你自己都换个敞亮点的院子。”
萧灵珍点了点头：“好，再者就是……那些带回来的歌女，如何安置？”
“你看着办吧，我现在没心思想她们的事，我得立马进宫。”沈仙佑说。
他心中一直都惦念着老父亲的身体。
在去往皇城的途中，还有一种侥幸心理。
待到踏入养心殿时，看见沈圣昀和往日一样依旧在炼丹，虽然鬓发皆白，但还是红光满面，精气神十足。
沈仙佑松了口气，连礼也没行，直接上前询问道：“爹，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晕厥了，怎么回事？”
“装出来的而已，如果不在百官面前演这一场戏，就没有更好的理由向你交接权力。”
言语之间，沈圣昀露出一抹宽慰笑容。
这儿子还是没有白疼。
起码那心里的担忧是真的。
沈仙佑面露无奈道：“爹，那两味药材的苗头……实在不大，我本想再找一找，但得知你龙体抱恙，就想着快点赶回来，现在你没事最好，留在燕州的徐游正在继续顺藤摸瓜。”
“无妨，爹体谅你的难处，这次为大玄解决了如此大的忧患，爹已心满意足，也没怪你的意思。”沈圣昀说。
“我会尽快的。”
“你有这份心就好，爹也不会把所有重担都压在你身上，更何况爹还没到动弹不了的地步，这次是为了让你在朝廷里有个稳当的根基，你需要人来帮你治理江山社稷，未来你的言王府，也就会是第二个朝廷，等到沈辰阳露出马脚，就可以拿下他了。”
半年之间，父子二人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对于亲孙子，沈圣昀似乎没有了亲情上的眷念，在说出要拿下他时的语气，很决绝。
沈仙佑不禁问道：“爹，你和那小崽子……”
“许多事情已经证明，你比他更适合继承大统，废了他只会让你背负的骂名越来越重，也会给你增添不少麻烦。”
“你大哥留下的党羽根基太深了，说难听点……爹也不敢乱拔。”
“只能走权力过渡这一套。”
沈仙佑并不傻。
老头子似乎在隐藏着他自己和沈辰阳的矛盾。
而且，那种矛盾，不可调和。
可老头子不肯说，歇斯底里地追问没有任何意义。
沈圣昀问道：“回京过后，你打算做些什么？”
“炼丹。”沈仙佑直言道。
“小子，你也想和沈灵玉那孽障一样？”
“怎么说呢……不全是吧，更多的是子承父业。”
想到此处，沈仙佑神情微妙：“爹，我感觉我和你越来越像了，你沉醉于丹道不问朝政，我也得经历这么一个阶段。”
“区别在于，你要炼的是长生药，而我……却是化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