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你看他们脑筋死到都不愿意给傻女儿找个记工分的活”
严求复皱着眉头提起他们就略有些嫌弃:“隔壁大队不也有个傻子么?那大队还给傻子一个守谷仓的活计,出勤就计2工分,保口饭吃,你看于家那两个,啧啧”
“不就是仗着他们能自己养活那傻子吗,没什么好说的”严佑德烦躁地撩起裤脚涂药粉。
准女婿?虞伯钧听到之后心里起疑,他们怎么会看的上严家的?
老地主的仆人房是半土坯混点青砖,一共四间房,严家人来得早占三间,另一家林家人住了进去;
虞伯钧来的晚又是独身,就住在靠外面的破茅草房。
他来了之后还夯了一点土坯修缮破草房,但只能隔水不隔音。
庆幸是不隔音,让他听到了这个。
明天他一定要去于家,跟他们说严家人的劣性,决不是小娇可托付的人。
“他们去哪家送礼?”
于大河在家编竹筐问刚回来的于志清。
“还有谁家会收这东西,不就民兵队那洋葱头呗”
于志清边说边笑,幸灾乐祸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严家人来村里时间短,都没打听清楚那人的秉性,典型的能办到的一定答应,办不到的也答应。
结果如何就不是谁能操心的。
“真去找了那小子?”
于大河对他印象深刻,年纪轻心思重,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可不,我看着那洋葱头笑眯眯地送人出来的”
于大河那竹条轻拍了一下她:“不就上学的时候偷吃了你的糖么,怎么叫人外号这么多年呢”
“他该的”于志清撅着嘴不服:“爸,你可不能因为他经常帮你,你就偏心他,他坏着呢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她上学那会都不知道被这黑心眼的坑过多少回了。
说说笑笑间,于志清帮他编竹筐:“这小小的竹条还挺能卖上价的,爸你可得抓牢了,前些天送来的货有些孔大了,我可不能徇私啊,做不好供销社就该收其他大队的竹筐了”
“放心吧,明天我带着杨聪去妇女主任那走走”
狸娇娇坐在另一边也在编竹筐,这是原主会的,她唯一会的就是这个。
是原主妈妈从小就教她的,好让她以后也有个可以谋生的技能。
于父和姐姐都死之后,原主每天就靠编竹筐获取些许钱财。
“不行就让小椒去教她们,我们小椒编竹筐又快又好”
听到夸了,狸娇娇开心地递给她编好的蚂蚱。
她编了三个,还要留两个给虞伯钧和小花。
公鸡扯着嗓子对着太阳尖叫,狸娇娇醒了之后第一件事把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赶下高台。
反正她现在也是傻子,往公鸡嘴里塞石子也不会有人怪罪的吧?
公鸡警惕地盯着她,趁她不注意公鸡拖着绚丽的大尾巴扑棱着翅膀;
身形狼狈又笨拙地逃走了。
虞伯钧领完今天分的生产任务还没走。
“于队长,我想和你说个事”
于大河正在修补农具:“说吧,我在听”
虞伯钧没管周围还有人在,直接和他说了严家人的事情。
还有平日里自己亲眼看到的,严家人喜欢偷村里的公粮。
“你是说,严佑德不值得托付?”
虞伯钧严肃地点点头,他打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怎么能只听你一个人说的呢?我看着严佑德就挺不错的,说话有条理,外表整洁”
虞伯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于”
“你知道你今天不该说这些的么?”
到底是年轻人,于大河饶有兴致地考验他。
“我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说,我必须说”虞伯钧眼神坚定。
于大河看到了他的莽撞和真诚。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对严佑德非常满意,你说这些话会招惹祸患?”
虞伯钧摇头:“我相信你们只是暂时被外象蒙蔽了眼睛”
今天说不通,那他就去找事实,挖证据,证明给他们看。
总之他不认可严佑德。
“你这热心肠的,要是让小椒认你当干哥也不错”
于大河继续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