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有菲亚呢。”
飞鹿点头：“好，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叶蓝开车离开。
彭万里听见声音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耳根微红。
……
叶蓝开着车为了确保小鸡崽子别昏睡，就想着跟他聊天。
“你叫什么名字。”
“……文澈。”
“今年多大了？”
“18……19”
叶蓝瞄了他一眼：“到底多大？”
“……虚岁19，周岁18。”
“还在上学吗？”
“……高中毕业了，大学……在攒学费。”
叶蓝点点头。
她还没说话，文澈突然开口：“你要包养我吗？”
“？……啊？”
叶蓝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
文澈的脸红的不行：“那你……问这些问题……”
叶蓝笑了一下：“我对小屁孩没兴趣。”
文澈身子尴尬的僵了一下：“那你……”
“你学费差很多吗？”
“……不多，我有负债。”
“负债？”
文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一个第一次见的人说这么多，但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三年前家里着火，我爸妈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但是家里没钱，为了买墓地，我借了高利贷。”
叶蓝开车的手一抖。
“还差多少？”
“……本金30万，算上利息……一共60万，我还了12万。”
叶蓝觉得他一个小孩子，三年能还这么多，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几年你做了什么？能还这么多？”
文澈的头沉得更深：“什么都做过。”
小到帮同学跑腿，大到像今天这样赛车，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做过。
叶蓝微微皱眉：“什么都做过。”
她是真心疼这个孩子。
但是文澈一听她重复了一下这句话，赶紧开口解释：“也不是，我……没……被包养过。”
叶蓝再次无奈的叹出鼻息：“我知道，你的债我帮你还了，你可以重新去上学，学费的话我也会给你。”
“所以你要包养我？”
叶蓝服了。
这小鸡崽子，怎么就绕不开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