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儿越看越觉得形势不对,她拉了拉李婉柔的衣袖,“妈,好像那些记者都过来了,要是被他们拍到,明天我们可就全被曝光了!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声明签不了就别签了!别因小失大啊!”
沈云舒显然比他们更害怕被曝光,“可儿说得没错,先走吧,待会儿人多了就更走不了了!”
李婉柔纵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妥协,“今天就先这么算了!葬礼结束麻烦你们尽快解除婚约!我可不想跟你们宋家再有任何牵扯!”
语毕,她看向谢淮川,“淮川,我们走!”
“我不走!”
谢淮川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我要留在这里陪宋怡!”
“你——”
沈云舒拉过李婉柔,“算了阿姨,淮川重情义,就让他留在这送宋怡最后一程吧。我们先走。”
见那三人悻悻离开,徐昭昭有些卸了力,疲惫地回到灵堂。
至于谢淮川,她也没力气再轰他走了。
她似乎抱着,只要谢淮川不吵到我,就懒得管他的想法。
随着插曲的翻篇,告别仪式也正式结束。
看着殡仪馆内神情肃穆的工作人员将我的遗体往火葬间的方向推。
一直在雨中等待的年轻粉丝们纷纷哭出了声。
“宋怡姐,一路走好,我们永远都会记得你”
“下辈子不要这么苦了,一定要幸福啊”
在压抑的低泣声中,我被推进了火葬间。
门外的石柱旁,有两束黑色的身影。
黑色伞面下,是鹤临渊那张看似毫无表情的脸,双眸幽深,似乎蔓延着无尽的悲伤。
丁寅撑着伞站在身后,“爷,要进去上柱香吗?”
“不必。”鹤临渊嗓音有些暗哑,“走吧。”
丁寅应下,撑着伞与他一起消失在了模糊的雨幕中。
我虽然对他充满好奇,但也没有跟着离去。
而是留下来,陪着母亲去到了火葬间外的等候室。
说来也可笑。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会亲自参加我自己的葬礼。
这是什么天大的黑色笑话?
等候室里很安静,大家似乎都很默契,没有人出声。
徐昭昭坐在母亲身旁,还在默默流泪。
谢淮川则笔直地站在对面,眼神空洞不知道望着哪里,也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工作人员推开了等候室的门。
怀里捧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的棕黑色盒子。
里面装着我的骨灰。
工作人员沉默地走到母亲面前,将骨灰盒交到母亲手,低声道:“节哀顺变。”
身旁另一名工作人员拿来文件,示意母亲签字。
就在这时,一直痴傻望着远方的谢淮川不知怎么突然冲了过来。
他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骨灰盒,牢牢捧在怀里。
“宋怡说过,一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