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概晚上8点多吧,我打算提前下班陪我老婆过生日。
担心被主管发现我早退,所以我就想着从这后面绕小路离开。
没想到经过草丛的时候,我看见有个人拖着个行李箱,鬼鬼祟祟从小路绕出去,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大叔边说,还边用手比划了一下箱子的大小。
12月15号。
算起来,正好是我第二次听见医生唤我,让我坚持下来的那天。
自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听到那个医生的声音。
时间久到连我都以为,我应该已经死了。
“拖箱子的人长什么样子?”
“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孟宴舟皱起眉,“警方之前就来调查过有无可疑人出现,你当时怎么不说?”
大叔挠了挠头,“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啊,况且我怕我说了,主管就知道我早退的事了”
“宋宋!我要去找宋宋!”
谢淮川突然就快步往外冲。
沈云舒立刻追上去,“淮川!你去哪?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她在等我,她还在等我!”
“你都不知道她在哪,你去哪里找她?”
“那个人不是说了吗?从这条小路出去,找黑色商务车!”
谢淮川跌跌撞撞地朝着小路的方向去。
“你冷静点行吗?!”沈云舒挡住他的去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能去哪里找?整个黎城的黑色商务车数以万计,你准备找到什么时候?”
徐昭昭红着眼眶嘲讽地笑起来,“谢淮川,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后悔吗?现在又在装什么?你在装什么啊?”
谢淮川嘴唇嗫嚅着,半个字都说不出。
外围勘察的警察发现了线索,大声道:“孟队!这里有发现!”
大楼后门一直通往公路的那条小路,有不少杂草上沾染了早已干涸的血迹。
法医勘验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嫌疑人转移箱子时留下的。”
“什么意思?”谢淮川嘴唇发抖,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只是受伤,血液从箱子里渗出这么多的可能性不大。除非箱子里的人已经遇害,而现场的大片血迹应该是处理尸体时留下的。”
“你胡说!”谢淮川疯了,他冲过去一把揪住法医的衣领,“你算门子法医?通过一点血迹就在胡说八道!”
孟宴舟出面制止:“谢先生你冷静点。我的同事只是根据经验推断,我们也不希望宋怡出事!
但是根据现场大片的血迹情况来看,就算她没有遭遇毒手,也很有可能已经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