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晚，不过是推迟了一段时间，现在死了也好。
“是，夫人。”
目送程氏走后，姜嬷嬷唤了两个婆子进来。
两个婆子看着床榻上，姚莹莹那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的模样，虽然心里怵得慌，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拿着被子往她头上一盖，遮挡住她无神的眼睛。
连人带被子，两个婆子把姚莹莹的尸体卷了起来，用一卷草席卷着，扛着就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全都低着头站在一边靠着墙。
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她们也都知道。
自从三天前姚莹莹被姜嬷嬷灌了药，瘫痪在床，她们就知道了，也有了预感，她活不长。
只是没想到，夫人会让少夫人死得这么凄惨。
直接活生生饿死，加上灌的药效，三天，一个人就没了。
此时，程氏在这些丫鬟婆子的心里，又添了几分狠毒。
更是把这件事埋藏在心底。
两个婆子扛着姚莹莹的尸体出了望月居后，就从王府的后门出去了。
趁着天黑，人少，用一辆板车推着姚莹莹的尸体出了城，直奔乱葬岗。
程氏出了望月居后，想了想，转身去了萧景疏的院子。
“姚莹莹死了。”
进了屋子屏退了下人后，程氏看着萧景疏，就直接说出了口。
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什么？！莹莹死了？！！”
萧景疏震惊得直接站起身，不过下一瞬，心里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甚至心里还松了口气。
前几日他就曾收到消息，说是莹莹那边不太好，似乎是母亲对她动了手。
他知道母亲对莹莹一直不喜，也曾表露过要对她动手的意思。
只是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心，读不懂自己心里的感情，也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辜负莹莹。
这才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让母亲放弃对莹莹动手的打算。
只是，自从黛儿跟着陆擎走后，莹莹又偷跑出府，还有这次在青楼偶遇她，将她带了回来，他似乎就已经弄懂了自己的心。
明白了自己对莹莹的感情。
他是爱莹莹的，只是那是曾经，曾经深爱过。
现在没那么爱了，所以带她回来后，明知道她在青楼里受了不少苦，可还是对她不管不问。
甚至在知道母亲对她动手时，没有阻止，直接默许了。
默许了母亲对莹莹动手。
现在莹莹死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我知道了。”
萧景疏愣愣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没有伤心，没有难过，甚至有着一丝庆幸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还真是一个自私到无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