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寒不是好像生气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
一直到深夜的时间，温妍也没等到霍铭寒进来。
温妍躺在床上，回想了许久，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也并非木头，想也知道霍铭寒是因为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而生气。
思来想去温妍还是给宁素发了消息。
【sophia：睡了吗？】
温妍还没退出聊天框，宁素的回复就先发回来。
【素素：怎么啦？大晚上不睡觉，不会是特地等着我下班吧？】
后面还跟了一串哈哈哈，看得文言眉头紧皱。
好在，给她这么一打岔，情绪也没刚才紧绷了。
【sophia：我今天好像说错话，惹霍铭寒不高兴了。】
“【sophia：以你的经验，想请人原谅，应该送什么东西？】”
纠结许久，温妍还是如实打字问道。
宁素没再回消息，聊天框许久没再弹出她的回复，温妍深呼了口气，靠在床头。
宁素曾经为情所伤，即便侥幸被她救回来，从此却有了深深的厌男情节。
温妍一时情急，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对她这个问题，宁素还真给不上什么帮助。
还给她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温妍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斟酌了一下语言，又准备向宁素道歉。
宁素的电话却先一步来了，瞬间打断了温妍的思绪。
她赶紧接通电话。
“素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宁素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我知道。刚才我这边忙着准备值机，没看手机。我觉得这种事儿咱们还是打电话说比较合适。”
“霍铭寒可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你怎么惹着人家了？”
温妍将事情经过一五一时说的出来，又有一些懊恼的揉着脸。
“就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我觉得，他跟我在一起未必有我高兴。还耽误了人家另觅姻缘，我又何必占着霍太太的位置不放？”
宁素在机场，但也能想象出她说话时的神情。
若有所思点点头，宁素直截了当问道，“那你直接告诉我，你究竟想不想离婚？”
“真心才是最要紧的，你要只是为了让他不生气，又何必费尽心思去讨好他？”
温妍让霍铭寒一句话问得陷入沉默。
这问题和霍铭寒在一起时，她没心思想，时至今日，她也没认真想过。
她究竟，是真心想求霍铭寒原谅。
还是仅仅迫于威压？
……
一片灯红酒绿之中，霍铭寒一个人板着脸坐在包厢正中。
他的眼神冰冷无介质，看着眼前正在卖力跳舞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这是何必，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冷脸发脾气？这是又和温妍吵架了？”
宫樾皱眉看着霍铭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