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宁细问过后才知,原是裴老夫人病了。
而且,她的病,连军医都束手无策。
时晚宁随着陈英来到裴老夫人的房间里,眼前的情形还真让人吓了一跳。
只见裴老夫人头发花白,面部更是沟壑综合,可她的腹部却竟像是有孕在身般高高隆起。
裴玄听闻时晚宁竟亲自来为老母诊病,心中自是感激无比,同时却又担心老母的病本就治不好,怕是影响了时晚宁治病救人的名声。
没成想时晚宁闻言,片刻都未曾犹豫便答。
“若能换你母亲平安康健,我的名声又算什么?”
顿时,陈英和裴玄看着时晚宁的眼神齐齐都变成了无比的尊敬和敬仰。
好在看过后,时晚宁道。
“放心,老夫人得的是臌症,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
裴玄闻之大喜。
紧接着,时晚宁将众人遣散出去,拿出金针为裴老夫人施针一个时辰,又悉心开了药方,吩咐裴玄按着药方上给裴老夫人连续三天服药,裴老夫人的病情自会好转。
因着裴老夫人的病,时晏安亦有些事要交接,启程返京的时间便定在了三日后。
三日后,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裴老夫人的病症竟真的好了!
裴家上下,对时晚宁自是感激不尽。
临北城外,裴玄携裴老夫人竟齐齐向时晚宁跪下。
时晚宁哪儿忍心见着这一幕,忙亲自将两人扶起来。
裴玄道,“姑娘救母性命,裴某感激不尽,来日姑娘若有所需,裴某愿为鞍马!”
话刚说完,就被陈英拍拍肩膀。
“别急别急,就算你要为时姑娘效鞍马之劳,那也得排我后边儿去!时姑娘可是也救了我母亲呢!”
三日里,陈英早将时晚宁是如何“策他归顺”的事为裴玄讲了不知多少遍。
连同着陈英一起,裴玄对时晚宁的感激之情便更是无以言表。
只是他二人自幼便是好友,如今就要分开,心中到底十分不舍。
裴玄叹息着,陈英却突然又道。
“你这副模样做什么?早知你这样,我就跟姑娘走了,也免得还要留下来日日看你这张丧气脸!”
裴玄上一秒还皱着眉头,下一秒猛然反应过来,两眼登时一亮。
“你……你说什么?你要留下来?”
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过来,时晚宁也笑着点头。
原本,她是打算将陈英留在身边护卫的。
但见到裴玄后,一则,她不舍他二人的感情就此分开。
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总觉得,裴玄前世在阳城遭遇的山匪没那么简单。
将陈英留下,也好以策万全。
对于这个决定,二人自是不胜欢喜,又接连朝时晚宁道了不知多少遍谢后,这才目送着时晏安与时晚宁的身影离去。
暗红色的赤风马背上,时晚宁一身戎装,发髻高高束起,端的是飒爽英姿。
注视那抹身影良久,时晏安不无感慨,策马上前。
“为兄的宁儿当真是长大了,此番回京,兄长定为宁儿求得圣上犒赏。”
时晚宁闻言,侧过身来好奇眨眨眸,“能是什么犒赏?”
看着那抹明媚娇颜,时晏安眸里带着无尽的轻柔。
“宁儿以一己之力说服北凉将军归顺,这可谓是一等一的功劳,我大顺朝亦有先例可循。”
“先平国将军孙良吉的次子孙克当年说服南越安康王归顺,朝廷可是封了孙克做平南郡王,如今宁儿的功劳与那孙克不相上下,想必定是要受赐封郡主了!”
“兄长怎么不说,那孙克被赐封郡王的第二日,就突然暴毙而亡了呢?”
时晚宁不屑的一声轻哼,“再说了,我可不想当什么郡主,我如今的愿望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将军!朝廷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