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夜色深浓,院子里安静极了。
一只信鸽落在树枝上,独孤寻远背着君未雪,偷偷将写好的信绑在鸽子腿上,让它飞了出去。
这一幕全被树上的陆恒充目睹。
陆恒充一个翻身,从树上掉落,走到独孤寻远面前,问道:“主子,你真的要带嫂嫂回去?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陆恒充在这里待了太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
独孤寻远掀起唇角,“就这两天吧。”
第二天,独孤寻远就要找君未雪谈这件事,却不料好巧不巧,君家派了人过来,请他们过去吃饭。
原因是君常修上了榜,家里要举办家宴。
独孤寻远一听,觉得十分省事,“正好,那就不用我多跑一趟了,趁着这个机会把带你回家的事,和岳丈岳母一并说了。”
君未雪却不觉得高兴,如果不是有事回去,她是真的不想吃君常修的庆功宴。
君未雪进屋收拾了一番后,随着独孤寻远坐君家的马车,进城。
这次,君家的家宴来的人不多,只有自家几个兄弟姊妹,和二房的几个,没请其他族里人。
大约是君嫣兰的事,让其他族人受了牵连,心存不满,是以这场家宴就故意没来。
君未雪和独孤寻远这是自回门以后,第二次踏入君家。
家里的管家见到他们十分热情,笑脸相迎,“大姑爷,大小姐,老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们盼来了!行李老奴帮你们拿!”
君未雪见到管家如此热情,又好奇起了独孤寻远回门当时给的红包到底有多丰厚了。
不然,怎么管家伯伯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管家领着两人到前厅,一路上的丫鬟仆从都恭恭敬敬躬身,叫姑爷小姐,没有一个像上次那样碎嘴。
管家居功道:“怎么样?大姑爷,上次你们一走,我就将这些下人们好好调教了一遍,让他们再也不敢背地里说主子闲话。”
独孤寻远看见了,笑了笑,满意地点头:“不错,不愧是干了几十年的老仆,办事就是沉稳干练。”
受了这番夸奖,管家挠头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哪里的话,这些都是老奴分内的事,上次您和小姐回门,是老奴太惯着他们了,没有教育好,这才惹得这些小畜生们没个分寸,乱嚼舌根。”
“都过去了,不用再提。”独孤寻远摆摆手,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样。
管家表现到这,突然嘿嘿笑道:“那大姑爷,您上次给老奴的那些治腿伤的药,还能不能再给我一些?那药可真是太神奇了,老奴按您的吩咐涂抹,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月,走路都轻快了,晚上也不疼了。”
独孤寻远爽快应承:“没问题,我现在身上没带,等回了家,让车夫给你老人家送过来。”
管家顿时喜笑颜开,“那老奴就先谢过姑爷了。”
管家目的达到,走路都轻飘飘的,高兴的像是天上砸了一个大馅饼。
君未雪这会才听明白,原来管家伯伯念念不忘的不是上次那个红包,而是治疗腿伤的药?
她走到独孤寻远边上,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什么时候给的药,我怎么没印象?”
独孤寻远知道她问的是上次回门,漫不经心一笑:“就和红包一起给的。”
“当时进门,我就瞧见老管家走路一瘸一拐有腿疾,正巧手里带了些药,便赠了他老人家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