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养的小骚狐狸,再不管管,她就要在屯子大西边开窑子接客了!”
侯月菊低着头不屑的撇撇嘴。
还惦记人家赵志峰呢,见人落难就恨不得踩死,现在看人家跟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又巴巴的扑上去,被她那么一顿羞辱,人家还能要她?
也不嫌磕碜,村里哪个姑娘能骂出这些话,比那多大年纪的妇女,还满口的污脏!
王老蔫也是狠狠的瞪了王萍一眼,“大过年的,嚷嚷什么!
都坐下,吃饭!”
看了眼侯月菊,想指使她去给田玉芬端盆水洗脸,不过出了那档子事,他都尽量的避嫌。 自己蹭下炕,给田玉芬端了一盆水,“孩子她妈,别和自家闺女一般见识,大过年的,咱们都乐呵的。”
田玉芬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是啊,后老婆对王老蔫来说,就是一个让他发泄性欲的工具,给王家干活的奴隶,怎么会给你做主,去责怪自己的亲闺女呢。
找补这两句,已经是给她脸面了。
她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她要是流下眼泪,王老蔫定会觉得晦气,强忍着憋住。
只是,从苏曼两兄妹分家后,她日子过得艰难,现在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她成了什么?这个家的出气筒?
干在前,吃在后,丈夫打,继子媳妇没个好脸色,连继女也能对她动手。
把脸插进水盆里,再出来时,眼睛里有着湿润过后的清明,脸上带着笑。
“是啊,都是自己的孩子,我计较啥。
来,王萍,快坐妈旁边,这大骨头炖的可烂糊了,你吃。”
王老蔫满意的点点头,“一家子和乐,就是好兆头啊~”
田玉芬笑意盈盈的夹了一块拔丝地瓜,放进王老蔫的碗里,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多喝点,大过年的喝多了也不怕。
要说啊,这菜都是热的,白酒还是冷酒喝着好。
夏天也在井里拔凉,喝着也舒坦。
不辣,还有股子酒香味。” 就是长年累月的喝,呵呵~
王老蔫见田玉芬恢复如常,也松了口气,今天王萍是有些过了,咋能动手呢,传出去她这名声还要不要!
配合着田玉芬说起了喝酒,不过田玉芬说的冷酒他还真没尝过,倒是惦记了起来。
田玉芬笑着,心里一直在努力的回想着,让怀孕的女人大出血,那个药方是什么来着?
桃仁,当归,鸡血藤,山楂,。。。。
苏曼不知道王家因为她发生的争执,吃完了饭,村里的秧歌队就开始耍了,大家伙都出去看热闹。
秧歌队的所有人都换上了全套的表演服装,帽子,彩带,装扮齐全。
男队领队的是孙勇,扮演的是书生,一身银色长衣,带着黑白的彩帽,跳的欢腾。
女队领头的是王萍,扮的是七仙女,粉色的彩衣,绿色的彩裤,头上还带着彩巾。
明显她笨拙,加上怕摔了高跷,就不活泛,接不住孙勇的动作,不过服装扮相一上,锣鼓喧天喇叭欢快,大家伙看的就是一个热闹。
早些年的时候,还会有舞龙舞狮,更是热闹,不过这些年都取消了。
今天给村里人耍上一场,明天早上再挑几户有威望的人家拜年,秧歌队就去别的村讨彩头去了。
看完了热闹,韩瑶和赵老大带着孩子过来,又组起了牌局。
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的玩到七点多,大伙就散了,守夜当然要在自己家里守。
苏曼给赵志峰和赵大奶都装了饺子,让他们自己回家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