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今夜的玉昭霁好像格外胆大,若是放在往常,他虽嘴上敢,但行为上定然不敢做这样的孟浪之举,但今夜,玉昭霁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张开嘴,对着希衡的脸颊——
然后被冷静的希衡在被窝里一脚踢去。
玉昭霁吃痛,瞳孔放大,但他还是记得现在二人是恩爱情人的关系,活生生将痛给忍了下来。
他不敢真做这样“咬人”的举动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直接撤回来,恐怕会引得圣花怀疑。
玉昭霁便蜻蜓点水一般,在希衡的耳畔轻轻落下一吻。
两人的脸颊随之通红。
玉昭霁握住希衡的手,靠过去,看起来就像是情人间的依偎。
实际上,两人交握着的手在被子下靠写字交流。
玉昭霁:木屋在监视我们,我这才装一下,你何故下这么重的手?
这话真是饱含委屈,他被踹到的地方到现在还痛。
希衡平心静气写字:你装过头了。
玉昭霁:……
玉昭霁还要再写点什么,为自己开脱一二,就在这时,木屋的地板却微微的吱呀、吱呀了起来。
紧接着,屋子外边传来一阵阵的吟哦声。
“三郎……”
“莫娘……”
这些床畔之间沐浴着汗水的爱语就这么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三郎和莫娘完全投入到了这一场深夜的生活之中。
希衡和玉昭霁虽觉露骨,但他们也见过大风大浪,倒是不会觉得太不好意思。
只是苦了玉昭霁。
他本就情感复苏,所爱之人就这么躺在自己身边,耳畔又响起这样的声音,他难免会有些身体上的反应。
玉昭霁面无表情,还在装作若无其事,希衡就在他手心写字:
静心,压制。
玉昭霁:…………
玉昭霁气恼得牙痒痒,她能再冷漠无情一点吗?
他都这样了,如何压抑?
希衡则不认为有什么压抑不了的,继续在玉昭霁手心写字,和他谈论正事。
“这个屋子有问题,三郎和莫娘都是待客有道、极懂礼节之人,怎会在我们还在时,做出这等事?”
希衡想到玉昭霁刚才的反应。
“也许,这栋木屋能够放大情感和欲念,使得情感如奔,欲念如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