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义：“这么快啊？”
林玉瑶点点头，“确实挺快的，比我预料中早了几天。乐怡姐装了电话，窗户外面就有线，装起来也方便。”
“号码多少？”
“就我们上次选的那个，等我开张了，你就把电话打在我们自己的电话上。”
“行，那……”他又开始上下其手。
林玉瑶依旧抵着他，“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
“我给爷爷打电话去了。”
傅怀义：“你给他打电话干啥？”
“我告诉他号码呀。”
“啧，你给他说？你不怕以后他有事没事给你打电话啊？”
林玉瑶一怔：“会吗？”
“难说，他现在退休在家，无聊得很，每天到处打电话，他一个人的电话费比全家的电话费加水电费加起来还多。”
在电话费离谱的年代，疯狂煲电话粥，那能把普通人打破产的。
一点儿不夸张。
“对了，妹妹考上好学校了吗？”林玉瑶问。
“不知道，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你不是才打了电话回去，你没问？”
“她说还不知道。”
傅怀义：“……”那还问我？
“她在学英语呢，说要是考不上好大学就要出国。”
傅怀义默了一瞬，又叹道：“挺好的。”
嗯？
“你不是反对她出国吗？还吐槽人家不努力就只能出国。”
“不，我们现在需要国外的一些东西，还有，许多国人思想也太保守了。她出国挺好的，有助于爸妈打开海外市场。”
林玉瑶也是惊了，这男人真是……
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以为他就埋头敲代码，对外一无所知，没想到他还关注国内外经济形势。
“工作是不是挺麻烦啊？”
傅怀义：“……”怎么又说到他的工作了？
他都快跟不上她的思维。
“咱们落后人家太多，正处于探索阶段。刚开始嘛，肯定难做，只要把基础路铺好了，以后走起来就方便了。”
“嗯，将来肯定会很厉害的。”
傅怀义点点头，“可惜这方面人才培养得太少。”
“刚开始嘛，一年年的都有大学生毕业，以后会越来越多的。”
聊了半天他都有些困倦了，也没了那心思。
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进入梦乡。
等他再睁眼时，天都亮了。
看了看时间，赶紧起床刷牙洗脸。
今儿也得去早一些，争取早些完成任务，这样晚上能回来。
弄好之后，两人在一起去楼下吃早饭。
才七点多钟，又碰到了方晴。
她正努力的把垃圾装进路边的垃圾桶里，旁边还有人在催促她快点。
嘴里骂骂咧咧的。
方晴并不敢与人家反驳，只点头哈腰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林玉瑶与傅怀义就坐在早餐铺子放在外面的桌子旁，把方晴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后座还有人在说：“这年轻轻的，长得也不差，干啥不行干清洁工？”
“干啥？那也得有文化才能干啥。要是没文化，让你算账算不了，写字不会写，你不干清洁工还能干啥？”
“你咋知道人家没文化？”
“我咋不知道？她以前租的房子就在我对面，她的事我都听说过。原本在粮油站工作，天天给人家称错，人家忍无可忍给她开了。”
“啊？称个秤都弄错，那是没法了，只能扫大街。”然后开始教导自在吃早饭的孩子，让他认真读书，不然没文化，以后长大了就只能扫大街。
旁边傅怀义低声对林玉瑶说：“其实大街也没那么容易扫的，还得关系户呢。要不是老王在这一片关系网强，又偏心陆江庭，她连大街都扫不上。”
林玉瑶看他的表情有点儿酸，可能不高兴老王偏心陆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