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安好。”
心中纳闷,沈琼华却也不忘向谢南渊行礼。
“嗯。”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的,“傅琛今日没有空闲,托本王陪平宁前来。”
这一句话算是解释了。
临泽就站在谢南渊身后,闻言嘴角不自觉向下弯了弯,看向谢南渊的目光透着几缕鄙夷。
沈琼华颔首,道:“外头风大,王爷,希瑶,里面请。”
沈琼华侧身,谢南渊便目不斜视地朝沈府内走去。
前头有芍药带路,洛希瑶挽着沈琼华的胳膊走在谢南渊后头。
沈琼华见洛希瑶情绪不好,压低声音安慰道:“你也别生傅公子的气,公务要紧。”
洛希瑶气呼呼道:“我才不是生傅琛的气,我是生他的气!”
洛希瑶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着前方的那道黑色身影。
“瑞王殿下?”沈琼华有些讶异。
“就是他!”洛希瑶很是不满道,似是要将这段时日所受的憋屈都发泄出来,“他就是看不得我好,咱们上元节上街不是遇到他了吗?”
“也不知晓是哪儿得罪他了,当时就阴阳怪气的,说让我好好玩,他后面会给傅琛安排很多公务。”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结果从第二天开始,傅琛就忙得脚不沾地,他折腾傅琛也就罢了,他还折腾我。”
“他派来一个人来镇国公府教我习武,说是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入不了眼,那人每日天还没亮就盯着我扎马步,几日下来骨头都散架了。”
“这几日好不容易松快些,傅琛要处理的公务也少了,今日收到你的帖子,便派人去给傅琛传信。”
“前脚傅琛才说有空能一同前来,那小厮都还没出兵部,后脚傅琛就又被他安排了公务,你说他是不是跟我对着干!”
洛希瑶咬牙切齿,心中气恼不已。
原本她还想着琼华邀她和傅琛上门,若是傅琛能来,便可让他喊霍璟一同前来,给两人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有她和傅琛在,也不会有人敢借机败坏琼华的名声,她想得挺好,却都被谢南渊给毁了。
这人自己不成婚,就见不得别人心意相通。
“说不定是凑巧呢,瑞王看着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应当不会是故意的吧?”沈琼华有些迟疑道。
凭她这段时日对瑞王的了解,这人对大多数事情都淡淡的,公事公办的态度,应该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吧?
洛希瑶冷哼一声,道:“那你是不了解他这个人,面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心里蔫坏儿。”
她那个表哥年幼时就是个属芝麻馅汤圆的主儿,仗着比她大几岁,欺负她不懂事,指挥她做坏事。
主意是他出的,事情却是她做的,每次东窗事发,他装的一脸无辜,而她都是顶锅的那一个。
她那时也是蠢,挨了罚也不往心里去,仍旧乐呵呵地跟在他后头。
后来表哥在宫内‘意外’生了几场大病,性子这才好了些,后来又去了军营,上了战场,成了将军,似乎离记忆中原本的性格越来越远。
但她却始终觉得这人本性难移,只是隐藏得好罢了。
指不定这次就是她无意中哪儿得罪了他,他借机报复她呢!
“看着吧,最好别让他犯到我手里,不然我新仇旧恨一起算!”
洛希瑶愤愤地想着,丝毫没察觉到自她说了这句话后便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的谢南渊。
直到沈琼华轻咳一声,洛希瑶才从幼时干出的那些蠢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洛希瑶看着面前瞳孔幽深盯着她的谢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