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突然推开，冲进来一个女孩。
他一下子火气上来：
“干什么？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穿校服的女孩被吓得不轻，一把推开他的手，挪动屁股半米远，低着头，抱住膝盖，脑袋埋在膝盖和腹部间。
冲进来的女孩急忙说：
“王经理，警察来扫黄了……”
“什么？”
王经理腾一下站起来，手里的烟都掉沙发上，不断燃烧，将沙发逐渐烧出一个孔……
“怎么会突然扫黄？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一向仗着在公安局有内线，每次扫黄行动前都能收到风声，得以从容应对。
然而这一次，风暴来得悄无声息，让他毫无准备。
他突然像是被雷击中，脸色骤变：“糟糕，杨科长还在里面……”
他猛地冲出办公室，却迎面撞上了严阵以待的警察。
“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吧？”
小何警官走上前来，声音坚定而有力，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速度要快，把所有涉黄人员都给我带走！”
王经理看着眼前的警官，心中一阵慌乱。
他试图用往日的手段稳住局面：
“警官，警官，别冲动，我认识你们局长宋彦诚，我还跟他一起吃过饭呢，咱们有话好好说。”
然而，何警官却不为所动，脸色依旧冰冷：
“你跟谁吃过饭都没用，我这是正常的扫黄行动。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你心虚了？”
王经理心中一沉，没想到这位警官如此难缠。
他目光四处搜寻，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陈楚河，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凑上前去：
“陈秘书，你是陈秘书吧？张副县长身边的陈秘书，咱们见过面的。”
陈楚河一脸茫然，对眼前的王经理毫无印象，皱了皱眉：
“咱们见过？什么时候？”
王经理心中更加焦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前年，你和张万国副县长过来按摩，是我亲自接待的。你在休息室等张县长的时候，我还给你沏过茶呢，你还记得我吗？”
陈楚河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但脑海中依旧没有关于王经理的任何记忆。
他确实和张万国来过这家会所，不过那是陪同商界大佬的公务活动，而他作为一个小秘书，只能在外等候，并未过多参与。
王经理当时也没把他这个不起眼的小秘书放在眼里，只是随意招待了一下，所以没什么印象。
“不记得了！”
陈楚河抱歉地摇了摇头。
王经理一听，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他焦急地转动着脑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跟你们一块来的还有一个来自省城的商人，叫什么康……乔康，对！就是乔总！”
陈楚河眼睛一亮，仿佛真的被提醒到了什么，他一只手搭在王经理的肩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你啊！当时你给我倒茶，我想起来了！”
然而，实际上他还是没想起来，只是他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王经理见状，笑容立刻灿烂起来，他急忙说道：
“陈秘书，你们这是……？”
陈楚河注意到其他同事投来的好奇目光，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示意王经理：
“王经理，咱们借一步说话。”
王经理一听，心中大喜，急忙说道：“去我办公室！”
两人走进了王经理的办公室。
王经理迅速把门反锁上，然后赶紧给陈楚河沏茶，他始终微微弯腰，态度恭敬，陪着笑脸，仿佛是在伺候一位大人物。
然而，陈楚河却注意到了缩在沙发上、穿着校服的女孩。
他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王经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