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近，厂里进了一批新机器。
她把准备用来买房的钱用了，每天寻思着如何挣回来。
“想你。”李映棠走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脖子，用脸蹭他的脸。
他每天只用面霜涂脸，皮肤怎么那么好？
光滑，细腻。
她涂这个，涂那个，只比他好一点点。
秦霰一边笑一边责怪：“大白天的，胡闹么？”
“谁胡闹了？”李映棠占够便宜松开他：“我先走了，水果记得吃啊。”
“嗯。”
秦霰忙完，洗手后拿青枣吃，护士忽然敲门进来：“秦医生，临时加个号，对方是个有身份的，指明见您，您谨慎些。”
“让人进来吧。”
“诶。”护士出去接人。
秦霰不慌不忙的吃枣子，外面推门的时候，他把枣核扔进身边的垃圾桶，顺便往手上喷了两下酒精，抽纸擦时，看见贾焰，扶着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家，他当下便猜到老人的身份。
他当作不认识：“哪里不舒服？”
贾老爷子端详秦霰半天，眼里闪过欢喜。
这就是老三的孩子。
长得真好，干干净净的。
他道：“头总疼，最近心慌得的厉害。”
秦霰叹气，头疼该挂神经内科，挂他的号做什么？“您伸个手。”
“左还是右？”
秦霰耐下心：“先左边。”
老爷子依言做出相对应的指示。
秦霰把完左手，让对方换右手，随后道：“夜梦惊悸，失眠。”
“孙咳咳，是的。医生，我该怎么治？”
秦霰：“心慌先查个心电图，拿到结果过来咱们再继续说。”
“哦。”
贾焰扶着老爷子出门，回眸见秦霰擦手拿枣子吃，眼里浮起几分笑意。
儿媳妇真好啊。
知道他的想法，大老远送过来。
走廊内。
“那孩子长得真像你媳妇，你妈那个人哎。”贾老爷子叹气。“你也别恨你妈，她不容易。”
贾焰好心情被破坏个干净，神情恢复平淡，敷衍道：“嗯。”
为老爷子检查完，返回秦霰处。
他特意留意放水果的饭盒，已经空了。
他递上检查单。
贾老爷子落座问道：“我什么毛病？”
秦霰看完后道：“心脏是好的。你夜梦惊悸、失眠，若我猜的不错，病症有些年头了，你的精神长期处于兴奋的状态，拖垮了身体，调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先开二十天的药，你喝着有效果再说。”
“诶，你这孩子颇有我当年的风范，我也像你一般大便叱咤风云了”贾老爷子兴致勃勃的讲述当年的事。
秦霰低头写药方，落笔时也未打断对方。
贾家人，包括映棠，都说贾老爷有神经方面的疾病，一受刺激随时发病。
他摸了对方的脉，确实不正常。
如果服药后没什么效果，也就这一两年寿限。
医者仁心，无论对象是谁，统一对待。
他极力说服自己冷静待之。
贾焰：“爸，时候不早了，医生要吃饭。”
贾老爷子这才止住话头：“哦，吃饭啊，对，对的，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是要吃饭的，我吃饭得回去，要不然一会打起仗来，我指挥作战会没时间。”
贾焰一看贾老爷子的状态，意识到他可能又要疯，赶紧将人带出去。“小霰，今天麻烦你了。”
秦霰不理他。
贾焰最后看他一眼，才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