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
“孟芹？”
“这儿呢。”孟芹提着水桶，从厕所的方向过来。“我擦擦柜子。”
李映棠扶额：“不用每天打扫吧，一星期彻底清理一遍就行了。柜子这么擦，不知道会不会吸潮气发霉啊。”
“就算湿的，应该也不长霉，咱们北方气候干，不像南边有黄梅天。”
“好吧。”李映棠小坐片刻，准备走。
刚提起包。
店里来了一位中年女顾客，她当下接待，谈了近一小时，拿下订单。
对方要做六个柜子。
三个衣柜，一个戏鞋柜，一个电视柜，一个博古架。
需要核对尺寸。
“老板，现在到我家核对行吧？”客户道。
“可以。”李映棠与之走一遭。
核对完尺寸，大概算了一下价格。“三个标准衣柜五百零四，鞋柜”她一一列好：“总共六百九十九块六。您看看。”
“便宜点。”
李映棠迟疑一息：“六百九吧，凑个整数。”
“六百五。”
李映棠：“这可不行，没那么大空间。”
“你再少点。”
李映棠为难似的思考三秒：“六百八十五，不能再少了。你先付我三十八十五。”
因为一开始便说好了先付钱，后下单。
客户没再拖延，当下付了钱。
李映棠写好收据，让对象签了字，提步走了。
在工厂下过单后，本准备直接回咸安路。
犹豫后，决定回店里待半小时。
能接到单子，便再接一单。
挣一点是一点。
刚进店，便见到了仇东方。
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来了？
她按捺住脾气，客气的问候：“仇同志你好，有事吗？”
仇东方眼前一亮，向她抱怨孟芹：“上午我过来，你们店员竟说你找对象去了。”
“她说的没错，我刚刚来的，你有事？”李映棠又问了一遍，他的目的。
仇东方：“做柜子。”
李映棠：“现在做不划算。”
“不缺钱。”仇东方道。
李映棠继续找借口搪塞：“工期也不确定，我方才去了一趟厂里，正好问了一下这个事。”
“不着急。”
“什么不着急？”一道朗润的声音传来。
李映棠抬眼，丁赢和丁萱。
“你们两个怎么找到这里的。”
“进了市场之后问管理员。”丁萱道：“你忙啊。”
“还行，你爷爷怎么样了？”李映棠关心道。
“昨天早上出院了，现在在家里调养。”丁萱拉着她到外面说话：“你驾照在哪学的？没单位能学吗？我哥问了一下，我现在学，走正常流程起码得一年半以后才能拿到驾照。你有门道，我从你那学。”
李映棠：“我没门道，也没驾照。那天不跟你爷爷说了嘛，看别人开过。”
丁萱睁大眼：“我以为你不方便透露，故意那么说的。”
李映棠：“额，真的。”她确实不方便透露啊。
怎么说呢。
告诉对方，只需要穿越四十年后即可吗。
为了让自己的说辞更真实，她道：“我事后回想，吓得不轻。还好当时一门心思顾着救你爷爷，换作这会子，我不敢开。其实车不难开啊，为何要学一年半？”
“不仅仅学开，要学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