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下，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李映棠从抽屉里拿出资料：“萱萱给的，得交给程十。他考不上大学，最对不起的人是我。”
“你不是说他没问题么？”
李映棠：“我鼓励他而已，他如此用功，理论上该考上。但凡事无绝对，谁知道他考试的时候会不会撒汤啊。”
秦霰扬唇笑：“你尽力了，问心无愧。”
“”
傍晚时分，李映棠锁店门，和秦霰在附近的餐馆吃了顿饭，一起回乡下。
经过村口时，秦霰喊程十。
“来了。”程十匆匆出门。
李映棠递上资料：“给你的，你吃过晚饭了吗？吃过饭整理一下不会的题，到我家去。”
程十抱着厚厚的资料，头皮发麻：“前面刚把所有的资料做完，复习课本。”
李映棠：“课本带着复习，资料一定得做，后面还有呢，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没有精力的话，让秦大夫给你开两剂补药，吃着提神，争取一个月内刷完这些题。”
“有补药么？”
秦霰：“有，最后十天天我给你开。”
程十：“诶。”
李映棠：“我们先走了。”
“慢走。”
“”
李映棠回到卫生站，秦霰介绍她认识新来的大夫，两夫妻住在林屿原本住的房间，带着个男孩子，大概三四岁，胖乎乎的，还挺可爱。
大夫姓彭，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
媳妇姓乔，相貌气质和普通的农妇没什么区别。
双方互相认识后，李映棠回了自己的房间，找出相册，把相片一一放进去。
这时外面有人喊她。
“秦大夫家的，回来了啊。”
李映棠侧首，见来人笑道：“程大嫂，进来坐。”
“诶，我刚从地里回家，婆子妈和老十说你回来了。赶紧过来瞧瞧你，你这进城啊，比之前朴素多了。”
“开店嘛，不宜花枝招展。”
吴红往门外观察一眼：“咋新来一个大夫？秦大夫要走了？”
李映棠未遮掩：“嗯。”
“好端端的，咋要走了？去哪里？啥时候？”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等上面安排吧。”李映棠不预备详说。
吴红压低声音道：“现在这个大夫，医术也不知道咋样，反正今天啊，咱村好几个人过来找他，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叫人家进城，感觉不如秦大夫看的好。”
李映棠不清楚情况，不作贬低：“人家刚来，总需要适应的时间吧？打发老乡们进城，说明负责，他啥也不说，上来便为老乡们开药，那才叫可怕。阿霰不也经常让人进城瞧吗？”
“倒也在理。”吴红不纠结了，换了个话题：“老十说你又拿了一摞学习资料，得花多少钱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的好。”
“不必客气。”
两人说话的功夫，程十来了。
李映棠提步出门。
吴红赶紧跟上：“秦大夫家的，我不打扰你了。老十，认真学啊。”她走了。
程十：“好的。”
李映棠关上房门，挂上门栓，进办公室。
如今的办公桌被彭大夫占了，秦霰没了位置，坐墙角的凳子上看书。
李映棠心里不大舒服，怎么说秦霰也是老员工，办公桌这么大，面对面坐不行了？非得把人挤走？
她为程十讲解错题，彭大夫忽然道：“李同志，办公的地方，不是学校，需要安静。”
李映棠：“哦。”
秦霰：“棠棠，咱们回房间吧，老十，你搬着桌子跟着。”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