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云素雪自己口无遮拦，以为可以用程家的人臣服凤妗来说事。
然而。凤妗已经是东林侯府的小姐。
她鄙夷凤妗，不相当于是鄙夷东林侯府吗？
无怪乎程素心会打她。
哪怕沈谌想要护着她，这会也没有更好的理由。
不，如果凤妗没有收下程素心，区区一个程家的姑奶奶，陆家的主母，沈谌挥手就杀了。
但是现在，因为对方是凤妗的人，他反而不能动了。
而程素心不管是大义还是身份上，都压着云素雪。
凤妗收下她和程家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
而不是单纯的想要饶程家一命，报复他们？
沈谌的心中这么想着，看向凤妗的目光有些深思。
或许，他应该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位陆家的假小姐，他们的真郡主。
沈谌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凤妗的眉头微扬着。
对方看出来又怎么样？
她走的就是明谋。
程素心的确是她手底下的人，又压着云素雪，后者想要用娘亲的身份来作妖，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凤妗是来走剧情的，又不是来找虐的。
如果这个剧情一定要她受苦才能走，不好意思，大家一起死呗！
光她一个人受苦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啊！
凤妗的唇角微翘着。
她面色淡淡的看向云素雪道:“听见了？云夫人？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挨几下教训就完了。
要是到了都城之后，你还乱说…”
凤妗的面色冷笑。“那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凤妗的话出口，云素雪咬着牙，
她看了看凤妗，又看了看程素心，忽然有些理解，程素心被凤妗收为奴仆之后，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了。
想着程素心以后借着凤妗的名义，可以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她还半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云素雪的眼里，顿时便泪水涟涟了。
她哭着摇了摇头，不敢再说话，急忙躲在了陆展元的身后。
“窝……窝知道了…”
云素雪说话都有点漏风了。
程素心刚刚那两巴掌打得太狠了。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要不是不能下死手，程素心恨不能把她给打死，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当下，云素雪就披头散发的，牙齿都有些松动了，脸都肿成了两个馒头。
她躲在陆展元的身后，半天都不敢抬头，就连走的时候，都是遮着自己的脸走的。
而在云素雪落荒而逃之后，凤妗的面色淡淡，看向沈谌道:“明日一早动身吧！”
“是。”沈谌低头，在凤妗的面前微微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干的漂亮。”凤妗转头。看向程素心，笑眯眯的道:“只要你们程家一直这么知情识趣，我不会亏待你们。”
程家的确是一把好用的刀。
凤妗可以找到很多比程家还要强的追随者，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程家不一样。
程素心的身份便利，对她太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