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有转身离去的凌霄，现场所有渐冻症患者和家属们，露出了绝望，惨然的表情。
“我们只是想要求药而已，不管是花钱或者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而且我们愿意签订自愿协议，不管用药后发生任何意外都绝不追究责任！”
“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
一名患者默默流下了眼泪。
“各位，我们不是蛮不讲理啊，我们也不过是……想活着啊。”
将众人组织起来的何大强，坐在轮椅上，痛哭流涕。
“现在明明有一款药物，有那么一线机会能够帮到我们，可是……为什么他这样……”
说到这，何大强激动的说道：“大家在这里坐着，或许，我们能够感动这位凌先生！”
“不错，蛋白融合超级酶我一直在关注，它获得了许多权威教授的认可，而且凌先生的女儿，就是最好的治疗模板！”
“这款药用化合物，既然能够对孩子的病情起到治疗作用，那就代表有一定疗效，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让凌霄同意！”
一些被病魔折磨到快要疯狂的患者，还有家属们，在这一刻将凌霄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泪眼婆娑的说道。
……
小院内。
凌霄将房门重重合上后，脸色也是一片哀愁。
门外那些病人们的绝望，恳求。
他都能理解。
包括他们现在的一些无礼举动和激动的言语，他全部都能理解！
在疾病面前，每个人都是渺小的。
疾病会剥夺人的一切，健康，希望，尊严，金钱和感情。
所以为了活下去，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只要没有涉及到底线和道德问题，凌霄都能理解！
可是！
他真的不敢，也不能将蛋白融合超级酶交给其他病友啊！
哪怕他对现在的单兵融合超级酶，具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对渐冻症病情起到一定治疗作用！
但是。
一旦这么做了。
自己势必要被迫卷入新的麻烦旋涡之中。
一旦有人利用这件事攻击自己，哪怕是所谓的签了“自愿协议”，也无法担保凌霄的太平。
为了曦曦。
凌霄只能铁了心拒绝门外这群人。
“人间有苦，生如行舟。”
这一刻，凌霄苦涩呢喃。
走回房间后。
曦曦第一时间朝爸爸看去。
“爸爸，外面那些伯伯阿姨们，怎么哭了啊？”
曦曦好奇的询问。
“曦曦，他们……都是可怜人。”
凌霄走过去，抱着曦曦，感受着孩子的体温，仿佛融化了自己冰冷的心，让凌霄这一刻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曦曦解释。
她还那么小，不懂得是非善恶。
所以凌霄只能含糊其辞，将这件事揭过。
……
但之后的几天。
让凌霄哀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