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又回到了医院。
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看来她不适合走志愿者这条路。
“夏夏!”
姜佩佩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她看过去,对方哭红了眼睛,“你终于醒了!”
总觉得这一幕不久之前刚发生过,那个时候她睁眼看到的是解月杉。
“我呃……”害,嗓子又哑了。
姜佩佩忙道:“别说话,医生说你吸入性损伤,要挂几天盐水。你这几天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了,我们眼神交流,放心,我看得懂!”
“……”盛夏里缓缓抬起手背,针孔插的还是上次那个位置。
看了眼天花板,神情呆滞,生无可恋。
姜佩佩倒了杯温水,又插了根吸管进去,“少量多次,来我喂你。”
重新静下来,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便看了一下姜佩佩。
姜佩佩伸到帘幕外面看了眼,低声道,“顾栖风和江淮与在外面。我是接到你男朋友电话来的,过来一看,嚯,他脸上竟然挂彩了!”
她失去意识前看到的人是江淮与。
也不知道是顾栖风喊他来的,还是什么,那现在,顾栖风脸上的伤是江淮与打的吗?
啊!她的那些包包……不会烧没了吧?
盛夏里忽然之间浑身一抖,对上姜佩佩惊讶的眼神,“夏夏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摇头,痛苦万分地看着她,然后流出两行清泪:“呃……”
姜佩佩见她不像身体不适,倒像是在悔恨些什么,疑惑得歪了歪脑袋,“是要把你男朋友喊进来?”
盛夏里动作迟缓,还没来得及摇头,姜佩佩就探头说道,“顾栖风,夏夏要见你!”
“呃、呃……”
盛夏里惊恐地拉住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才不要见顾栖风,差点被他害死在家里!
“好了好了,别激动。”姜佩佩把她的手放下,把位置让给顾栖风。
顾栖风果然破了相,眼神空洞,毫无光彩。
“夏夏。”他自责又痛苦,“我去市区给你买蛋糕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抱歉。”
盛夏里不想看他,把头转到一边。
事到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复合了。
“我知道情况后赶不回来,就叫了江淮与来帮忙。还好在那之前已经有人打了火警电话,灾情控制住了。你的东西都还在。”
盛夏里又把头转了回来,顾栖风倒是知道她在乎些什么。
一对上视线,顾栖风就忍不住哭了。
盛夏里好端端的又被折腾进了医院,要是江淮与晚来一步,可能就悬了。这一切都归咎于他将房门锁住。
江淮与知晓事情原委后打了他一拳,他没还手,这是他应得的。
佩佩……她要佩佩。
盛夏里不想看见狗男人,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沉默半晌,姜佩佩回来了。
很好,顾栖风看眼色真是一绝。
姜佩佩回来后,看了眼身后,轻声道,“你俩咋了?”
她这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盛夏里竟然没有趁机跟顾栖风撒娇,她都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又被顾栖风喊回去。
“要不要帮你喊江淮与进来?他也一直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