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中路在内环,路面总是拥堵。
黑色的路虎夹在中间,随着车流量慢慢挪动。
周维然单手点着方向盘,“说吧,要我帮你解决什么事。”
“起因是舞台剧。”盛夏里放下手机,说:“有个大三学长符合选角,我去邀请他,结果被语言骚扰。我朋友就提议给他一点教训,于是……”
在游戏里被发现真实身份,还被缠上了。
周维然听完,不知该说什么,槽多无口,“天才啊。”
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或许她当时气昏了头,才会同意这种操作吧。
周维然问:“你怎么不跟顾栖风说这事?给人报警抓进去。”
“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他家里。”盛夏里心想,况且没有证据,怎么能乱抓人。
而且顾栖风在家里的情况比较尴尬。
当官的家里都迷信风水,他大伯有个儿子,曾经有个算命的说他跟兄弟命里相克。那个时候两家关系和睦,没把街头算命的话放心上,顾栖风爸爸也很宠爱哥哥独子。
在顾栖风出生那年,大伯儿子身体呈断崖式下跌,查出了肿瘤,虽然不是恶性,但时不时去医院化疗,头发都剃光了。
大伯儿子三十不到,还没结婚,以后很难有孩子。相当于断了大伯一家的香火,算命的说,这相当于偷命。
这时,大家都想起了兄弟相克那一说。难道说,顾栖风的健康是用他堂兄换来的?
这让顾栖风爸爸两头为难,一来,他依靠着大哥的检察院院长之位谋取过很多福利。
顾栖风出生后,好似一切事情都变得艰难起来。
两家人的感情从此就变得不温不火。
但他爸爸并没有就此放弃,走亲戚串门的时候,他爸爸会刻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冷落顾栖风的样子,就为了继续攀附他大哥家。
当然了,在自己家的时候,顾栖风也没感受到多少亲情。
思绪被打断,周维然出声问:“那人约你什么时候见面?”
开出拥堵路段,车子加速,盛夏里回过神来,说:“今晚。”
“……什么?晚上?”
约女孩子夜晚见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周维然怒不可遏,“这瘪三……我他妈打爆他的狗头!”
盛夏里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惊讶之余再次感叹:多个哥哥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准备怎么帮我?”
“套头打一顿。”他的方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别打脸。”
听到这种特别关照,周维然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长得帅?”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盛夏里可不想被误会,反驳道:“还要上台的,破相了怎么成?”
“那我是搞不懂。都骚扰女生了,你们还要他表演?”
“没有合适的了。”
晏晴要求严格,被骚扰的也不是她,没办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看在演讲跟项链的份上,她暂且忍一忍。
周维然想想都憋屈,这种下头男还要和盛夏里登台演出,凭什么?
不管怎么样,打一顿都属实便宜他了。
周维然忽然说:“你跟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