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白听闻表哥受伤,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打开门一看,他仰慕的表哥凄楚地躺在床上。盛夏里在开窗,顾栖风坐在椅子上熟稔地切苹果。
听到动静,三个人齐齐看了过来。
谢沅白眉头一跳,还未知晓来龙去脉,但也猜了个大概——
表哥做三的事情败露,为了让顾栖风原谅他,自愿挨打。
我滴个亲哥啊!这才过了多久就暴露了?
“你凭什么打我哥!”
谢沅白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想拎顾栖风衣领和他对峙,但对方手里有水果刀,遂只能用手指向罪犯,颤抖着控诉:“这事儿明明盛夏里也有错!”
“我没打他。”顾栖风非常迷茫:“夏夏又有什么错?”
“别管他。”盛夏里看出来了,几天不见,谢沅白病情加重:“来都来了,要不顺便去楼下精神科看看。”
谢沅白:“去那儿干嘛?我又没病!”
江淮与脸都黑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隐含着威胁。
谢沅白get到了,原来事情还没暴露。
他缩了缩肩膀,方才意识到病房氛围在他到来之前,应该是十分和谐的状态,立即低眉顺目趴到病床旁,同仇敌忾的对象换了人:“那是被谁揍的?我帮你报仇!”
江淮与:“用不着,人已经跑了。”
不一会儿,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经过,谢沅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看顾栖风现在有说有笑的,等哪天发现面前的两个人竟然搭一块儿去了,怕是要气的厥过去!
事实就是无比残酷,人再好,也拦不住对象出轨。
可惜了,作为知情者,他只能站在自家表哥身边,跟他统一战线。
另一边,盛夏里同样没拉下余澈。她告诉顾栖风,班长是在做游戏的时候,为了保护她受伤的。
然后,私下又请求班长,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诉顾栖风。
余澈有气不能出,差点憋出内伤。凭什么,顾栖风到底哪点儿好了?
他根本就不懂盛夏里,凭什么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拥有她美好的一切?
……
鉴于,两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家夏夏而受伤,顾栖风一视同仁,两个病房轮流切苹果。
他感受到了余澈对他的敌意,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到他。
“做人呐,开心最重要了。”他把苹果切成盛夏里喜欢的小兔子形状,放到余澈床边上。
余澈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想来你就是用这些花招骗到盛夏里的吧。
见这人的心跟石头一样硬,顾栖风不准备热脸贴冷屁股了。以后陪女朋友上医院的时候,他只去江淮与病房。
“淮与,给你来个小狗的咋样。”
顾栖风兴致勃勃的展示自己最新练成的刀功,像地主家没有烦恼的傻儿子。
江淮与扯扯嘴角,“随便。”
他时不时看向门口,装作不经意的问:“盛夏里今天没和你一起来,难得。”
“她去余澈那了。”
顾栖风头也不抬,“跟你说件奇怪的事,那个班长好像不太喜欢我,你说是不是苹果吃腻了不好意思开口?”
“……”
本来是轮流陪护的,顾栖风留在这里之后,盛夏里就没怎么来过了。
顾栖风自顾自说了一通,发现好朋友也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他只好求助女朋友,是不是自己来得太频繁,两个病人都烦他了。
盛夏里看完短信,对上班长如沐春风的微笑,自信地附上建议:宝贝,下次换个水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