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失败了, 她还是想试着能不能将膏药国的动作说于少帅。
哪怕将这些写进信封中,能传递到他的面前也可以。
“先离开。”暮色中,张启灵见她望着府邸的眉头微蹙,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我与你一起,不会迷路。”
林若言点了点头。
不过在两人回去路上,在一个饭摊吃饭时,林若言听到了一个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少帅和他夫人受邀去了金陵,已经在昨天离开了奉天。
林若言听着摊主和周围客人兴奋的议论当局对他们少帅的看重,不知在金陵任职副总司令后还会不会回来。
她的心神恍惚, 十个月以后,这些笑脸不知还会不会存在。
似乎冥冥中的天意一般,很多都不可更改。
“若言先回去吧。”她在想什么,张启灵心中多多少能猜得出来。
“嗯。”
房间中,林若言看着张启灵将面具的收尾做好,突然就觉得灰心丧气。
来了这里之后,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奉天这里的军阀体系自成一体,最高的少帅已经被当局邀请走,东北的嫡系将领也被他带走了不少。
这些消息又能传达给谁呢?
从1905年膏药国和鹅国的战场在东北这块土地上结束后,膏药国的陆军精锐就开始在东北入驻,也就是后来臭名昭彰的关东军,七三一的前身。
她对这块的军阀体系不懂,膏药国入侵的太深了,她又对这里的将领不熟悉,不知道该去信谁。
月野纱织口中的风水派来了奉天,除了龙脉,她不相信对方不会在帅府的风水上动手脚。
但她又怎么能肯定对方哪一天能去呢?
“在想什么?”张启灵将做好的面具收起。
“小哥,你觉得历史的命运是可更改的吗?”林若言手指抠着桌子的一角。
张启灵沉默,他也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矛盾的话题。
有些时候他希望改变些什么,比如张家人的宿命。
有些时候他又不希望改变一些什么,比如他不想改变未来的劫难,不想改变未来与她的相遇。
所以他给不出这句话的答案。
“或许历史也是一种宿命论吧。”林若言怅然,她努力的修炼,真的能改变一些什么吗?
张启灵推开桌面上的工具,铺上一张白纸,将她抱在身上,握着她的手提笔写了三个字。
历史、命。
“历史不是宿命,书与世人的历史过去尘埃落定,终究会走上历史该有的轨道,
世人皆知的历史或许不可更改,但个人的命运有无限可能。”
“历史这两个字看到的人太多了,命却是属于每个人独有的。
一个人的命跟浩瀚的历史比起来如同一粒微尘,但恰恰如此,微尘的改变同样也很渺小,所以很容易跳出那所谓的宿命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