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明白。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柳晚香和楚巧彤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对他的千依百顺和言听计从,竟好似错觉。
“丁彩儿,你怎么来了?”宁若安突然惊呼。
谷闻瞳孔大增,下意识的看向门外。
“那个贱人怎么可能过来?!”
谷母惊惶万状,活像是见到鬼。
【哦豁,诡计多端的男人呀,你露馅了哦。】
听到心声的几人,齐齐看向谷闻。
“失忆的谷大人,你在害怕什么呢?”宁若安嘴角微扬,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儿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小彩不小彩的!”谷母尖声反驳。
但若是她没抖的那么厉害,或许更有说服力。
“是吗?”宁若安声音悠悠,“可丁彩儿明明跟我说,是你在她生产的时候故意赶了疯狗进产房,害得她惊厥大出血啊。”
谷闻身形一僵,眼中飞快闪过错愕。
宋一禾沉下脸:“谷大人,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呵,楚家和宁家一手遮天,我无话可说。”谷闻屈辱道。
【你真的好委屈哦。】
宁若安是会阴阳怪气的。
“谷闻,丁彩儿要是知道她拼命生下的女儿,被你娘溺死了。你说她会不会冲破那桃木棺材,前来找你索命呢?”
“她敢!!”谷母最先破防。
这连番刺激和愤怒之下,她也慌不择言了。
宋一禾直觉这丁彩儿会是关键的突破口。
他一个眼神,立刻有衙役跑了出去。
“王翠花,谷闻,你们还我女儿命来!!!”
屋内阴风大作,浑身血红的鬼影迅速飘在眼前。
“丁,丁彩儿!!”
谷母完全破了音,吓得瘫软在地。
宋一禾人都已经麻了。
他其实年事已高,受不住这种惊喜。
楚巧彤和卫柔初次见到这刺激的场景,双双呆住了。
“宁小姐,这么装神弄鬼的戏弄朝廷命官,宁府可有把皇上和王法放在眼里?”
【狗皇帝哪里值得被放在眼里?我没直接拉他下马,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卫柔看看风星瑶,又瞧着依旧乖巧安静的宁若安,表情十分复杂。
还好这大逆不道的心声,阿瑶表妹听不见。
“郑姑娘,留他们一口气便可。”
鬼影深深一礼,露出了部分洁白的衣裙。
定睛细看。
那衣裳根本就是被鲜血染红的!
柳晚香心神俱震。
那张鬼脸,恍惚变成了她自己的模样。
“谷闻你个畜生!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
丁彩儿怨气横生。
那鲜红的指甲狠狠的掐住谷闻的脖子,生生将人提了起来。
“不!”
“呵……嗬嗬……”
谷闻简直难以置信,怨恨的盯着宁若安。
是她!
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不然这些恶心的下贱东西,怎么可能伤到自己!!
“放开我儿子!!”
谷母奋力挣扎,简直目眦欲裂。
宋一禾给了衙役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的松开手。
“放……”
谷母突然哑了声,往前冲的动作也顿住。
【快快快,为了你的宝贝好大儿,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