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巴掌将人闪扇倒在地:“贱人,你还敢顶嘴!你背地里做的那些好事本相已经知道了,你还想诓骗本相!”
明明他已经顺利晕倒,只等皇上将他关进大牢。
这样一来,留在外面的后手知道情况不妙,就会干脆利落地的将相府里一切不利的东西处理干净。
是的,他知道张采容的地下密室 ,也确信别人找不到。
可谁知这又蠢又毒的贱人,竟然为了自己活命什么都往外说,生生的毁了他的谋划。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那本该被暗道里的一把火烧成灰烬的游柏,竟莫名其妙的逃了出来,还跑到皇上跟前来告御状!
别看这姓游的老家伙是礼部尚书,但他若是发起疯来,皇上都招架不住。
还有太傅那个老不死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加上宁风两家的发难,元国和大宛那边肯定不愿意冒险。
那位神秘的大人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匆匆忙忙就离开。
他单方面根本联系不上人。
明明是他掌握主动权的一盘好棋,就被张采容这个他从来不曾真正放在心上的废祺拖垮。
他现在是活剐了张采容的心都有了。
左相夫人却以为是自己暗探的身份暴露,正想办法自圆其说。
自然也没发现夫君和女儿见她心虚,眼中那要凝成实质的杀意。
太傅得知孙儿的下落,扔下公文直奔皇宫。
可看到躺在太医院的病床上,浑身扎满银针,出气多进气少的孙儿,怒火简直要冲破天际。
“谁!是谁!究竟是谁敢害我孙儿?!”
被派过来伺候的是宫里的老人,知道这位老太傅的脾气。
他半点不敢耽搁,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
太傅一拳将桌子打的支离破碎,转头就冲进了御书房。
看着那上好的黄花梨木八仙桌,负责施针的太医是心痛肉也痛,手下的动作更加仔细。
他可挨不得老太傅这一拳头。
太傅还没进门就碰到同样气势汹汹的游尚书,二人眼神快速交汇。
接着不约而同的冲进殿内,当着皇帝的面将左相揍得哭爹喊娘。
若不是还有后面的审讯,云元轩是一点儿都不想拦。
本就一腔怒火的二人,见到那通敌叛国的罪证后,一刻都等不得的要审理此案。
这正中了云元轩的下怀。
他顺势叫来文武百官,直接将所有的证据都摊开。
铁证如山,左相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没人相信。
见皇上如此雷厉风行,平日里与左相亲近的人顿时变成了鹌鹑,缩头缩脑的降低存在感。
没看见那太傅、游尚书,还有宁风两家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
谁敢上去触霉头?
张临完全破罐子破摔,整一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什么证据都是假的,什么指认都是诬告。
反正他就是不承认。
倒是“冤枉”和“忠心”都被他说得包浆了。
不等他多得意,张华俊敲响了登闻鼓。
他带着自己的亲弟弟,呈上这些年收集的罪证。
并当堂状告左相张临和继室赵柔,谋害他的亲生母亲。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家现任家主站出来力挺张华俊,求皇上为他们家嫁出去的女儿申冤。
皇上震怒,世家施压。
整个朝堂飞速的动了起来。
众人那是一个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左相老底都被掀了干净。
皇帝直接判他先凌迟后再腰斩,主打的就是一个死无全尸。
死到临头,张临也顾不得喊冤,反而打起了感情牌,说其先皇和他的君臣情谊。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云元轩就更加生气,直接按着人就先打了十大板。
要不是怕这老家伙撑不住一命呜呼,他还不愿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