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杀的人,就会被别人以同样的方式杀上千千万万遍。但凡有一人怨气不消,你就甭想有片刻安稳。】
张二牛都快抖成马赛克了。
他神经质的低喃,也不知道是在咒骂还是在忏悔。
【前些年还有恶鬼遭受不住这刑罚,选择跳忘川魂飞魄散的,但地府很快就修补好了这漏洞。现在没受完罪,谁都别想逃。】
“不!我错了,我认罪,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张二牛不停的磕头,竟是直接吓尿了。
那离得近的大臣捂着鼻子,飞快后退。
李报国浑身僵硬,好像还在颤抖。
假的!
这都是危言耸听!
要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些年他都相安无事!
他下意识的选择忘记那趴在他身上啃噬的冤鬼,忽视仿佛烙印在灵魂上,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疼痛。
“常爱卿,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将张二牛的罪行昭告天下,让百姓引以为戒。”云元轩一手扶额,显得十分的疲惫。
那顿打他是挨得结结实实,半点都没掺水。
但好在他父皇念着点父子情,偷偷给他透露了点东西。
“是。”常廉跪下接旨。
赵修文傻了眼,感情他这是白忙活一场?
这不仅什么都没捞到,反而得罪了宁家和风家。
“皇上,张二牛的确该杀,但若他死了也就没人知道官银的位置了。”赵修文迫不及待的想将功抵过,“请皇上给末将四……三天时间,末将一定能将丢失的官银寻回!”
【好家伙,看来这大宛不是一般的富有啊。不仅金子堆成山,还能造出昭秦的官银,难怪元国会愿意让大宛分一杯羹。】
“两日。若找到不到官银,你便提头来见。”
“臣遵旨。”赵修文心中暗喜。
只要张二牛开不了口,那他拿出的就是当年丢失的官银。
【狗皇帝还真是懂空手套白狼的,即要人家的银子,又要人家的命。】
云元轩不动声色的观察赵修文,见他只顾欣喜,好像完全没听到这心声。
发现这点的不止皇帝。
皇城司使钟诚目光灼灼。
宁若安被盯得不自在,只能回以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怎么狗皇帝的大臣都奇奇怪怪的。】
钟诚立刻转换了一副和蔼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宁家父子怒瞪,也只能赔笑。
今儿这事说到底也是皇帝做的不厚道。
可样特殊的苗子,那完全就是为他们皇城司量身打造的啊!
甭管别国的暗探和细作怎么狡猾和善于隐藏,只要宁若安往那儿一站,听不到她心声的统统抓起来就完事儿。
思及此,钟诚更是坚定了拐人的决心。
在他眼里,宁若安此刻就连呼吸都是爱国的形状。
云元轩身上是真的一块伤痕都没有,但就是痛得想死。
这会儿他只想下朝,可李报国又跳了出来。
“皇上,末将要状告宁家家主宁白泽,与东海黑鹰帮狼狈为奸,四处教唆翠花婶等人拐卖人口,以此牟利。末将侥幸发现其阴谋,险些被人灭口。请皇上为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做主,为末将做主!”
青柏村一案京中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上到达官显贵,下到普通百姓,就没有谁不关注的。
不管是存着什么心思,众人对那幕后主使的是深恶痛绝。
若是之前李报国说这话,朝堂之上至少有六成的人会相信。
但经过刚才那一遭,大家都选择静观其变。
【这死鸭子的嘴,都没你的硬。你以为嘎嘎叫两声,就能把所有人都催眠?】
【我大伯是招你惹你了,平白无故的被你扣这么一口大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