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仪一看到阮初,就笑盈盈地迎上前来打招呼:“小初,这么巧,你们也在这玩,今天本来心情不好的,聿淮才说带我来酒吧玩一玩放松一下,没想到在这碰上你,顿时觉得开心多啦。”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遇上你,并不觉得开心。”阮初垂下眼眸,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小叉子拨弄着果盘里的水果。
赵以沫小声嘀咕道:“她怎么回来了?”
从前在京市的豪门圈子里,赵以沫和苏子仪的名字永远会被人放在一起做比较。
苏子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前永远都是一副淑女娴静的模样。
赵以沫就不是了,她是个泼辣直爽的性子,在那些富太太的眼里,就凭她这个性子就给她判了不及格。
于是在这些豪门的嘴里,虽然赵以沫的家世是苏子仪无法企及的,但由于性格,苏子仪总是压她一头。
赵以沫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就是苏子仪。
并不是因为苏子仪压她一头,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是想跟苏子仪比。
她只是讨厌苏子仪那么爱装。
这女人不仅装,尤其是爱在公共场合,赵以沫和她同时出现的时候装。
难道就是为了那些太太的夸赞?
后来赵以沫学会了一个词去形容她的行为,雌竞。
而且苏子仪好像非常享受雌竞的过程和感觉。
她出国前的一次聚会,不知道是哪家的太太说,娶妻就当娶苏子仪这样的姑娘。
也有人对苏夫人说,这么好的姑娘长大了不愁嫁,很抢手呢。
听了这话苏家母女俩笑得跟两朵花似的。
就那么想嫁人吗
赵以沫理解不了,让她结婚还不如让她死,抛开感情深厚的情侣不说,女人得没用到什么地步了才会想要赶紧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
好久之前就听说苏家人有意回国,没想到苏子仪早就悄摸摸得回来了。
赵以沫前段时间听舅舅提了一嘴,说苏家出了点事,家世也已经大不如前,也不知道苏子仪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国是为了什么。
“哟,这不是京市第一名媛吗?赵以沫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今天真是幸运,能在这目睹京市第一名媛的芳容。”她嗑着瓜子,似笑非笑地盯着苏子仪问道:“话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不愁嫁的好姑娘把自己嫁出去了没?”
苏子仪听到这话也没恼,脸上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以沫,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已经是超级大明星了,我看过你的戏,演的真是太好了!”
赵以沫假笑了一声,嗓音尖锐,还当着人家面呢,就翻了个白眼:“论演戏这块儿,我还是不如您,您要是进了娱乐圈,恐怕那位巩前辈都得给您老人家让位。”
苏子仪看起来并未把赵以沫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向如此,从小到大,只要在人前一定是一副我从容不迫,我从辱不惊,我温柔大度,我淑女恬静的样子。
恰巧这也是性格直爽的赵以沫,最讨厌的样子。
酒吧的声音有点吵,舞池里响着躁动的音乐,季文璟没听清他们的对话。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苏子仪的身边:“再说什么?”
苏子仪低着头,转过身来面向他。
再抬头时,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面前娇小的女人眼眶里闪烁着的泪光。
“怎么回事,是不是赵以沫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