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车!”叶老师催促道。
沈聿淮耸了耸肩,听话照做。
叶老师转身正要上车,陆祁安抱着睿睿从单元门走了出来。
“伯母,这么巧,您也过来了,”他捏了捏睿睿的小脸蛋,“乖,叫人了,还记不记得该叫什么?”
睿睿对叶老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睿睿记得呢,是叶奶奶!”
“诶,真乖!”叶老师牵着睿睿的小胖手,打量了一眼陆祁安手上拎着的垃圾袋,“祁安,你也住这儿吗?”
“呃,是。这边工作比较方便,就搬过来了。”
“爹地撒谎!”睿睿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爹地明明是想天天见到小初阿姨才带人家来这边的,爹地撒谎,爹地不是好孩子了哦。”睿睿当场无情地揭穿了亲爹。
叶老师心下了然,笑着拍了拍陆祁安的肩:“好好努力昂,想要追到小初,还得过我和你沈伯父这关。”
“一定。”
去陵园的路上,沈北辰同阮初聊了聊阮母的近况。
几天前阮初去看望阮母时,她的食欲不太好,不怎么吃东西。
这两天已经好起来了,食欲大增,精神气也好了许多。
沈北辰怕阮初担心,细心地同她交代着每一处细节。
原本她想把阮母接到星河湾来,被沈北辰拒绝了,说她工作特殊,还是让他来照顾比较稳妥。
的确,若是跟组的话,有时候要出差,有时加班也没个定数。
她想过辞职,但她需要有经济来源,需要攒够为阮母治病的钱。
那样,她就可以哪儿都不去,时刻陪在阮母身边了。
还好,大哥做事稳妥,也把母亲照顾得很好。
“谢谢大哥。”阮初向沈北辰道谢。
沈北辰故作严肃:“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再这样大哥就生气了。”
阮初望着车窗外街边就快要发芽的树,吸了吸鼻涕。
这些年来窗外这条路她不知走了多少遍,今天再次走在这条路上,心境却和从前大不一样。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失去了孩子,还差点失去母亲,三年的婚姻也走到尽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父亲。
若是父亲还在的话
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富有,但,一定会很幸福。
自从那年阮父去世后,每年的清明节,沈家全家都会去给阮父扫墓,这变成了沈家每年清明的传统。
就算不给自家人扫墓,也一定会去给阮父扫墓
祭奠阮父,是沈家每年的头等大事。
唯独今年不一样,今年在祭奠的物品里,还多了一个高尔夫球杆。
沈元康今年是带着武器来的。
墓碑上的照片,阮父笑容温和。
阮初记得,这是阮父评职称那年拍的,顺利通过后,他给阮初买了她当时最想要的一套芭比娃娃。
那套芭比娃娃很大,礼盒竖过来放的话,比阮初还高。
直到现在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阮家曾经住过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