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韩柔嘉么……哼，她一个草包，平时说话又喜欢阴阳怪气的，到时候我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高碧的眸色闪过一抹狠辣。
她要对付韩柔嘉，我没意见，毕竟我确实不喜欢韩柔嘉这个女人。
整顿饭下来，我跟高碧相谈甚欢，几杯酒下肚，我甚至有些恍惚，短暂地忘记了我跟她以前的不快。
“颜颜，颜颜。”高碧有些晕乎乎地伸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看着她红晕的脸颊，我忍不住说了句：“高姐姐，我叫个代驾，送你回去吧？”
“不……不回去。”但是，高碧却摆摆手，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半低着头的高碧，此刻却有些不对劲。
我关心地来到了她的身边，正要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然而待她抬起头之后，我却愣住了。
她双眼润，明显是哭了。
“高姐姐，你怎么了？”
高碧难道是因为自己接受高静如手下的一部分产业，高兴坏了？
然而，她却有些摇摇晃晃地伸手，攀上了我的肩膀。
“像，真是太像了。”她捏着我的下巴，喃喃自语道。
看着她有些迷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
我想，我大概率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应该见过“江妍妍”的照片，否则，不会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出这些话。
“高姐姐……”我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她却有些伤心地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对不住你。”
嗯？对不住我？
我懵了。
高碧到底要说什么。
“当初，嗝——”
她打了个嗝，我有些发窘，正要倒杯温开水给她，没想到她却往前一钻，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喝醉的模样。
“可是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高碧又自言自语道，“当初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我，我没想到，自己的随手一指，就会害了你的人生。”
听到高碧的话，我瞪大眼睛。
随手一指？
害了“你”的人生？
高碧在说什么啊？
我不禁试探地问道：“高姐姐，你的意思是，你害了我的人生？还是别人的？”
可是，她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自知今晚问不出什么东西出来了，就想把她扶起来给带走，然而很快，怀里的女人突然哼哼唧唧起来。
我仔细一听，然后动作一僵。
她在唱歌。
虽然没在调子上，声音也不怎么清晰，但是我还是听出来，她唱的是《雪绒花》。
雪绒花，又是雪绒花！
江母唱过，她也唱过。
她们两个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