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买钢琴确实有点贵。”他摸了摸鼻子，“要不，咱们先租一个试试？”
我冷笑：“租钢琴也得花钱。”
“花点钱怕什么！”天逸一拍大腿，“一诺的兴趣最重要！”
“那好。”我点点头，“你去查查租钢琴多少钱，再查查钢琴课多少钱。查完了，要是你觉得能撑得住，就去办吧。”
天逸被我说得一愣，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查价格。
我懒得理他，转头看向一诺：“一诺，妈妈问你，你是更喜欢弹钢琴，还是更喜欢练跆拳道？”
一诺低头想了一会儿，小声说：“我喜欢跆拳道……因为可以跑来跑去，还可以踢坏人。”
“那不就得了。”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好练跆拳道吧，钢琴的事，等以后再说。”
天逸正低头查着钢琴租赁的价格，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扶楹，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武断？一诺说不定同时喜欢呢！”
“你查出来多少钱了？”我问。
天逸咽了下口水，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小声说：“租钢琴一个月要八百块……再加上学费……”
“加上学费呢？”我追问。
“学费，一节课最便宜也得两百……”他声音越来越小，“一个月差不多得两三千吧。”
“那你掏得起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天逸干笑了两声，没吭声。
一诺看着我们俩，突然开口：“妈妈，我还是想练跆拳道。钢琴……钢琴以后再学吧。”
“看见没？”我转头看天逸，“人家自己都说以后再学了，你还折腾什么？”
天逸挠了挠头，嘟囔道：“行吧，那钢琴的事就先缓缓……不过跆拳道课上，我一定得好好陪着一诺练！”
“你陪？”我冷笑，“你上次被老师赶出来的事忘了？”
“那是意外！”天逸喊，“这次我一定注意，不抢老师的裤子！”
“闭嘴！”我懒得再听，“你只要不扯后腿，就是帮大忙了。”
天逸撇嘴，不再吭声。
一诺咬着筷子，小声问：“妈妈，那舅舅还能去跆拳道馆吗？”
“他不能。”我直接拍板。
天逸：“……”
他显然不甘心，嘴动了动，像是想反驳，却又憋了回去。
我知道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在憋什么，索性先开口：“你别装委屈了，跆拳道馆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去了，老师没时间教学生，得先教你怎么做人。”
一诺听见这话，歪着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逸：“妈妈，舅舅真的不能去吗？可是我觉得舅舅陪着我挺好玩的……”
天逸听了，立刻抓住机会：“对啊对啊！扶楹，你看，一诺都说我陪他好玩。你干嘛非得拆散我们这对‘师徒’？”
“一诺说好玩，是因为他还小，不懂事。”我看也没看他，直接回道。
然后我转向一诺：“你说，练跆拳道的时候，是不是得听老师的话，认真学动作？”
一诺想了想，点头：“是呀，老师说要认真，不然学不好。”
“那你舅舅是干嘛的？”我问，“是去帮你认真学，还是去闹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