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却被她拉住：“你真的准备去？”
“为什么不去？”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总比活在谎言里好。”
“你以为祈旭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突然提高音量，“因为那里的每一份资料都致命。”
我的手指摸到钥匙上那串数字，父亲生前反复提醒我记住的密码。
“我必须知道真相。”
林清茹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我后背发凉：“你以为真相是什么？”
“一个关于父亲死因的谜题？一场商业阴谋？还是一段被掩埋的感情？”
她的声音带着讥讽：“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偏偏是三个月前？”
“为什么陈明远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你会失去那段记忆？”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实验室惨白的灯光下，无数玻璃罐里漂浮着不明的标本。
某个画面突然闪过大脑 —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我，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你想起来了？”林清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猛地摇头，试图甩开那些恐怖的片段：“那个实验室里到底有什么？”
“你父亲生前最后去的地方。”她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死在办公室。”林清茹拿出一份验尸报告，“是在地下三层。”
我死死盯着那些数据：“心脏骤停？不可能，他每年都做体检。”
“因为真正的死因被人篡改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就像你的记忆一样。”
手机第三次震动，这次是一张照片。模糊的监控画面里，父亲倒在实验台前。
“这些你都知道？”我的手指几乎把手机捏碎。
林清茹没有回答，只是推过来一把钥匙：“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
“你父亲留给我的备用钥匙。b3层最里面那间实验室。”
我拿起钥匙，金属的冰凉刺得手心生疼：“为什么现在给我？”
“因为你早晚要面对真相。”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就像当年你父亲一样。”
起身时我的腿有些发软，林清茹叫住我：“记住，别相信任何人。”
“包括陈明远？”
“包括你自己的记忆。”
“那里藏着的，或许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走出咖啡厅，夜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掏出手机，黎薇已经打了十几个未接。
最新一条短信来自祈旭：“别去医院，求你。”
我咬着牙删掉短信，拦下一辆出租车。脑海中那个白大褂男人的背影越来越清晰。
他转过身来的那一刻，面容和陈明远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吓得我浑身一抖。黎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到底在哪？祈旭快疯了。”
我盯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医院。”
“别去！”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刚才谁来找我了吗？”
我握紧手中的钥匙：“陈明远？”
“实验室的保安。他说…他说看见陈明远拿着一份资料进了地下室。”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