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你…”
“我看见你们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医院门口，他和林清茹站在角落窃窃私语。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下意识解释。
“那是哪样？”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每个人都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可谁能告诉我到底是哪样？”
“有些事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我逼近一步，“因为我失忆了？因为你们觉得我承受不了？”
他沉默不语。窗外霓虹闪烁，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拿起包：“我出去住几天。”
“不行！”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现在的状态…”
“我的状态怎么了？”我甩开他，“你们一个个防贼似的防着我，我还不如去找陈明远。至少他愿意告诉我一些事。”
祈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但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直视他的眼睛，“你说我们结婚三年，可为什么婚纱照会被人涂改？为什么每个人说的过去都不一样？”
“给我点时间，等你好起来…”
“我已经好了。”我打断他的话，“好到可以重新审视这一切。包括你，林清茹，还有那个神秘的陈明远。”
说完，我拎起包转身离开。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走出单元楼，夜风吹散了我的眼泪。手机里那条已删除的短信内容又浮现在脑海里。
明晚八点。
老地方。
真相。
而此刻，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个被遮住的新郎，到底是谁？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黎薇家的地址。车子刚起步，祈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直接按掉，发了条信息给黎薇：“今晚借住。”
她秒回：“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不用，已经在来的路上。”
“…祈旭知道吗？”
我没回复。黎薇很快又发来信息：“他刚给我打电话了。”
“随便你们。”我关掉手机。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掠过，霓虹灯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父亲笔记本里的数字不断在脑海中闪现，还有那个被涂改的婚纱照，林清茹欲言又止的表情。
一切都指向三个月前。我进入并购部，遇见陈明远，发现fb集团的异常数据…
出租车停在黎薇家楼下，我刚下车就看见她站在门口。
“你疯了？大半夜跑出来。”她快步走过来。
“比起那些疯狂的谎言，我觉得自己很清醒。”
黎薇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祈旭是真心…”
“别说了。”我打断她，“带我去永恒。”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知道那家店？”
“所以你也知道？”我冷笑，“看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扶楹，听我解释…”
“现在带我去，否则我自己打车去。”
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转身上车：“系好安全带。”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家装修典雅的咖啡厅前。虽然已近午夜，店里依然亮着灯。
“这里…”我盯着店名，心跳莫名加快。
“是你常来的地方。”黎薇轻声说，“你说这里的冰美式和祈旭泡的一个味道。”
我推开车门：“你在这等我。”
“你要干什么？”
“找答案。”
推开玻璃门，风铃清脆作响。暖黄的灯光下，角落里坐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林清茹端着咖啡，冲我举了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