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两人赌的是周氏来不来找何洛洛看诊,可没赌何洛洛一定医得好周氏。
可赵嬷嬷却两眼一番,改口道,“谁说我家小姐来了你就赢了?你还得治好我家小姐,这样才算赢。”
何洛洛一脸可笑。
“赵嬷嬷,你老糊涂了也不怪你,我提醒你,昨儿我们赌的是周夫人来不来找我诊治。”
“诊治?怎么可能只是诊治这么简单。”赵嬷嬷梗着脖子说,“要是不把我家小姐治好,我跟你赌什么?吃饱没事干了吗?”
围观者素来不嫌事大,都纷纷给赵嬷嬷帮腔。
“何姑娘,你要是医不好周夫人,赵嬷嬷的确犯不着跟你赌啊。”
“你都叫人家吃屎了,要是不把周夫人医好也不公平。”
“就是,必须治好周夫人。”
贺州人排外,胳膊肘自然朝赵嬷嬷这边拐,都向着赵嬷嬷说话。
赵嬷嬷得意极了,都帮着她呢,她赢定了。
毕竟小姐未必来,来了何洛洛也未必治得好,她能不赢?
何洛洛却冷笑了一下,上前拿起赵嬷嬷手里的包袱举起来。
“大家都有眼睛吧,这是我的包袱,跟赵嬷嬷打赌的赌注。赵嬷嬷赌注都拿手里了,你们说她跟我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医好周夫人?这是一天两天就能知道的吗?”
“都不要睁眼说瞎话,昨儿我跟赵嬷嬷,赌的就是周夫人今儿来不来找我看诊。”
“不过我何洛洛把话放在这里,周夫人若来找我看诊,我就一定能够治好她!”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
这小丫头到底是吹牛皮还是真有两手本事,把话说得这样斩钉截铁,倒叫人不敢怀疑了。
何洛洛见大家伙儿被她镇住,转头盯向赵嬷嬷。
“赵嬷嬷,原赌服输,你今儿再耍赖,吃屎也吃定了。”
赵嬷嬷吓得不由瑟缩了一下。
没想到这小贱丫头,这般牙尖嘴利,竟说得她无言以对。
表情也一点不带心虚的,淡定自若,信心十足,好似真能医好小姐的不孕症似的。
她当众夸下这样的海口,不得传到小姐耳里?万一小姐信了,不得被她哄了来?
天,这么一来,她岂不要输?
“何洛洛,你可真狡猾!”赵嬷嬷气得直咬牙,“你是想用这招,哄我家小姐过来。”
何洛洛勾唇,“你家小姐可是知府千金,我若敢哄她,不是找死吗。”
围观的人们也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说。
“何洛洛若敢当众瞎说,糊弄周夫人,那必定会被下牢。”
“对,她应该没有这个胆。”
“也犯不着这样,于她何益?说不定她真是妇科圣手,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
赵嬷嬷反正是坐不住了,不停地抹着冷汗。
这小贱丫头的言行举止,哪像个十二三岁的乡下贱民,小大人似的,那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让她心虚。
这会儿,那香已经快过半了,赵嬷嬷死死盯着那柱香,只祈求它烧得快一点。
还没忘对周曼瑶使眼色,想让周曼瑶回周府看看情况,万一小姐真被糊弄了来,看她能不能挡得住。